再說自己能參悟這高深的經書,他自己都沒弄清,只道何時自己悟性這般近妖,難道是穿越者與這大明的人不同?他最後只能將緣由歸結於吳量鶴的提攜。

那就只有一個緣由,之所以能讓志在天下,格局極大的摘星樓這般動靜,那就是說,他們在乎的並不是羊皮卷中記載的武功,而是羊皮卷背後的東西!這背後的東西比起所載武功更加重要,不可告人!

想到此處,徐莫信嘶了一聲,站了起來,看著手中的羊皮卷若有所思,似乎剛才那個想法合情合理,像是機關中的一把鎖,開啟了它。

徐莫行將羊皮卷翻來覆去的研究個遍,卻沒有任何結果,嘆了口氣心道,難道要用火燒?用水浸?才能出現背後的秘密?

可這些都是自己毫無根據的猜測,大多都是後世自己看的武俠裡編的,有沒有依據根本無從考證。

謹慎的想了想,還是不能妄自破壞了它,既然摘星樓這麼看重它,那他就更不能毀掉了!

收好羊皮卷,心中拋下諸多想法。看了一眼熟睡的李清影,便於涼涼的地板上盤坐而息,心中洗髓經口訣運轉,開始參悟洗髓經。

外邊雪風陣陣,裡方暖爐嫋嫋。房間裡便這般一坐一躺度過了一夜。

直到第二日卯時被李清影拍了一下,徐莫行方才從神遊中醒來。

“喂,你也太誇張了罷,竟然坐在地上也能睡著,渾身大汗的。”李清影撅著嘴,弓著身子,眸子眨巴眨巴的看著徐莫行,“本姑娘又沒說什麼,看你個大男人扭扭捏捏。”說罷得意地起身,嘴角一揚。

徐莫行站起身拍拍身上,無奈道:“不是我不想睡,昨兒你一人跟個八爪魚一樣把床給佔個精光,我難道壓你身上?嘖,你這睡姿也太放飛自我了。”

“呸!含血噴人,趕緊收拾收拾罷,這天尚且沒亮,又得出發了。”李清影走到床邊看著外邊漆黑的夜,伸了個懶腰,慵懶地感嘆道。

徐莫行起身走到桌前伸手摸了摸一個袋子,伸手在李清影臉上瞎摸了摸。

“喂喂喂,幹甚呢!”李清影連連躲閃,嗔道。

“你不摸了?小心露餡哦,還有鬍子也貼上,別忘了。”徐莫行沒好氣道。他摸的自然是李清影每日白日都會塗在臉上的黑灰與香灰,她生來養尊處優,這面板養的是白嫩過人,貼上鬍子都不像個男人,只得將臉摸髒些來掩蓋。

李清影矮身一躲,拿起桌上的袋子兀自摸了摸道:“我自己來!”臉頰微緋,心裡怦怦地跳著。

徐莫行搖搖頭走到盥盆前梳洗,回頭道:“記得把口漱了。”

李清影鼓著腮幫不甘道:“不用你提醒!我可比你愛潔!”

徐莫行笑嘆一聲便推門而出,不再理她。

李清影在背後做了個鬼臉,便拿起楊柳枝沾上鹽與薑汁打理起來。

雞鳴剛起,剛到辰時,天矇矇亮,商隊已經出了定陶繼續向東而去。

就這般朝出晚歇,走了一日,中途野外紮營一晚,李清影照舊居於徐莫行帳中,徐莫行卻保持著十二分的警惕,可那夜的黑衣人卻再未出現。。

商隊蕩蕩,逶蛇向前,終於在第四日下午到達了繁華的濟寧州。

看著濟寧州高大的城垣,徐莫行鬆了一口氣,卻又緊張了起來,路程雖過半,可考驗過於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