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變故(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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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什麼人,究竟下手這般狠?這般要命?”寧冉看著這一刀深深傷口,心中愕然。
“其實,她已算是手下留情,否則這一刀,我當是一刀兩斷。”徐莫行自然是明白,這月珈珞的武功不弱,當時她若想殺自己,豈能讓自己活命?不過是自己有秘密,能夠讓她束手束腳罷了。
寧冉看著徐莫行剛毅的臉龐,炯炯星目藏著無窮的故事,只得伏在他身上,輕嘆一聲道:“公子也是不易。”
徐莫行拍拍寧冉的後背道:“都是過去的事了,無妨。來,寧姐姐,替我沐浴。”
兩人先前一番雲雨,加之暖爐推波助瀾,這番早已是汗涔涔的,好不難受。
寧冉倒是乖巧的應了聲,心道自己數次要替徐莫行沐浴都被婉拒,這番卻親自提起,這餘公子,當真是猜不透。
徐莫行早已是褪去外裳,夾帶著羊皮卷的衣裳已被他放置一旁,自然可以讓寧冉為自己沐浴了。
一桶桶混著木香,冒著熱氣的水被傾倒進浴桶中,不多時便裝滿了浴桶。
寧冉撒入花瓣,回身對著徐莫行道:“公子,奴家伺候您沐浴。”
徐莫行著褻褲走近,跨入桶中,一股濃濃的水汽襲來,讓他如處繚繞仙境般。
感受著寧冉輕柔地按摩,心下一動,反手抓住寧冉的手。
“公子?”寧冉疑惑道。
“寧姐姐,你有心事?”徐莫行並未轉頭,只是一問。
“啊?”寧冉眨了眨眼,“公子多慮了,方才我記起往昔,不由得出神了些。”
徐莫行點點頭,“寧姐姐,人不能活在過去,還是應當往前看。”
寧冉應了聲,便繼續為徐莫行搓洗著臂膀。
也不知多久,徐莫行方才沐浴完畢。
“長夜已深,休息罷,明日我便又得有事了。”徐莫行看著寧冉道。
寧冉點點頭,將窗戶紮上木條,便上了床。
外邊風雪呼嘯,裡間靜謐如常。雪夜蕭然,自是暖色無邊。
直到第二日臨近晌午,徐莫行方才在寧冉的不捨下惜別。
“餘大哥,昨晚可還受用?”第二日回府路上,兩人踩著厚厚的雪,李盡災神秘兮兮的問道。
徐莫行淡笑一聲,駐足頓下,深深地拜了一禮,“少行主心細如髮,知我懂我,大恩不言謝,此恩銘記於心。”
“誒,這些都是小事。餘大哥你是我朋友,最知己的朋友,你的事,我李盡災自然義不容辭。”李盡災一臉無所謂道。
“走,盡災。來開封兩月有餘,都是沾你的光,今日,便不回府用膳了,且讓我來。”徐莫行拍拍李盡災肩膀道。
“好!餘大哥,走。”二人便折道向酒樓而去。
兩人這番吃喝,直到午時中,這才慢悠悠地迴轉凌波府。
還未走近大門,便看到外邊停滿了不少馬車,掛著紅條,結著紅花,一片喜慶的模樣。
徐莫行心道什麼喜事,動靜這般大?兩人走上前去,發現馬車上裝滿了銅鎖大箱,層層疊疊,二十餘匹馬拉著一百多個箱子,把本來寬闊的大街差不多給堵塞了。
“這是,鄭家的禮品?年貨?怎的這般多?”李盡災看到那車上插的旗幟,書著“鄭”字。
徐莫行搖搖頭道:“你見過年貨還這般張燈結綵,紅花朵朵?”
“難不成?”李盡災嘶了一聲,“難不成是納徵?!”
這納徵徐莫行自然是懂得,這納徵便是古時婚前男方將彩禮送至女方家裡,後世的話就是叫彩禮錢。而納徵過後便是請期,確定大婚之日了。
徐莫行點點頭,李盡災皺眉道:“不可能啊,明年開春之後,鄭世兄方才會科考,科考之後才是請期呀。怎麼這般早?”說著便想去問一旁看守貨物的鄭家家丁。
徐莫行伸手拉住他,搖搖頭,“走,我們進府看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