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豫道:“一切如常,總不能將屍體搬出去惹人耳目吧?至於這個人且聽上差安排。”

二人看著徐莫行呆呆不語,只道是第一次見血的徐莫行被嚇傻了,便不去理會。

方國正三人走出牢門,方國正對著門外胡衝狠狠道:“胡衝,我最後在給你一次機會,人犯已經死了一個了,還有一個你給我加看緊咯,你就給我站在他的門口給我盯著!盯死咯!再有半點差池我要你的命!”

胡衝連連點頭道是,方國正這才氣哼哼的離開。

方國正剛走不久,胡衝方才還彌勒佛似的笑臉頓時消失,換上一副高高在上怒氣衝衝的面孔罵道:“他孃的,你們幾個狗日的吃糞的?連他孃的兩個人犯都看不好,整天喝酒睡覺打牌,我他孃的弄死你們!”

說罷便對著周圍幾個衙役一人一大耳刮子,幾人埋著頭被打的話都不敢說。

胡衝撒了氣對著周圍七八個衙役道:“去把老周那幾個輪班的衙役叫來,也別休息了,今天就在這裡陪老子把人犯給盯到酉時!”胡衝摸了把臉上橫肉“還有,給那個小子上枷鎖,別讓他再死了!往日叫你們給老頭上枷鎖,你們一個個怕的不敢去,這次這小子總能上枷鎖了吧?”

衙役們連連道是。胡衝氣的用下嘴唇吹了下臉道:“知道還不去?滾!”

衙役們這才手忙腳亂的忙活起來。

..........

方國正三人繞過內堂後再過一道蕭牆,來到衙門深處的庭院。

方國正徑直走向一間房門門口,敲了四下門。有道是人敲三,鬼敲四,這是許佑給方國正的牆門次數,以示暗號。

話說方國正敲了四下門,等了一會兒屋內才傳來一聲,

“進。”

方國正三人看了四周,緩緩開啟房門進去。

一進門便看到幾個錦衣衛的手放在了腰間的刀上,很明顯做好了應敵的準備。

方國正明白這是錦衣衛的習慣,謹小慎微方能立足不敗。可他卻不知道,如果今日進來的不是他們三個,恐怕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錦衣衛不會因為一兩條人命而耽誤使命,即使敲門的是小孩子。

“事情都準備妥當了?”許佑端著茶拿著茶蓋對著茶水吹氣問道。

方國正看到許佑坐在屋內上座,忐忑上前道:“稟上差,昨日已將訊息散播出去了,賊人定能上鉤。晚上隨大人一同前往的衙役也點齊了,囚車亦準備妥當,只是這連日大雨淤泥遍地,這囚車恐怕不甚方便。”

許佑聽了點點頭道:“不甚方便不是更好?我要的便是淤泥遍地,囚車寸步難行。”

方國正點點頭稱是。許佑喝了口茶又道:“衙門裡的衙役除卻幾人留下看門守牢做做樣子,其餘的都點上,一同押送。”

方國正不理解道:“大人,除了咱們押送的二十名捕役和二十名快手外,城東巡檢營的羅巡檢也會親自帶官兵二十人護送,再加上幾位上差天兵神威,諒那賊人上天遁地也無處可逃,還需要加派人手嗎?”方國正抓住機會馬上拍一個馬屁。

許佑道:“按我說的去做,不要問原因。”

方國正連連道是,回首看了王豫一眼與他對視一眼後,腳挪了一下碰了一下李典史,給他使了個眼色。

李典史顫顫巍巍的走上前對著許佑與身旁的總旗凌如秉道:“啟稟二位上,上差,方才牢房裡出了點意外,兩個犯人,有一個因舊傷發作,傷口崩裂而亡。”

此話剛下,只見正在端茶的許佑定住了一下,緩緩的合上茶放置在桌上。身旁的凌如秉冷冷的盯著李典史。

李典史頓時汗流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