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謠回寢宮後,陳治有些氣憤的自言自語:“臭婆娘,當初不是因為你才害我到如今這個地步?若不是你肚子裡有我的孩子,你能當上王后?”

陳爾雅去民間的這日早上,陳簡從秦王府中來到皇宮。他先是去見了華良妃,然後就來了墨染殿。陳爾雅正準備出宮,在墨染殿門口碰見了陳簡。

看到陳簡,陳爾雅向人作了一揖:“皇兄,不知前來爾雅處有何貴幹?”陳簡也沒囉嗦,直接開門見山,“這個陳治野心和楊瓊妃一樣也就算了,手段也是狠毒,殺了昔聊王的兄弟段喜不說,還弒君篡位,這行為真是令人髮指。”

陳爾雅點了點頭:“這件事我也聽說了,陳治他不會想造反吧?”陳簡輕蔑的笑了笑,“造反?區區昔聊那幾萬人?想踏平文蒼還早了點。”

陳爾雅開啟摺扇在胸前晃了晃:“這麼說也不是沒道理,只是,此次戰爭文蒼損失也不小,可謂險勝,若是再來,誰輸誰贏未必。”

陳簡聽罷,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也是,不過,量他區區幾萬人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文蒼的精兵能將多的是,爾雅不要說這種滅自己士氣長別人威風的話。”陳簡打量了一番陳爾雅的穿著,“爾雅,你這是要出宮?”

陳爾雅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袍:“嗯,父皇讓我去調查民情,最近出了事。”於是,陳爾雅把孫家小姐失蹤的事和陳簡說了一遍。

陳簡表情嚴肅:“天子腳下,敢強搶民女?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爾雅,那你就先去調查吧,若有困難,就告訴皇兄,皇兄定然全力幫助你。”

陳爾雅微微一笑:“多謝皇兄,那陳治的事……”陳簡擺擺手,“他的事等你回來再說,宮裡那麼多文武大臣他們也可以幫上忙,再說,就算陳治要造反,也不可能立馬就殺到文蒼來,這個你放心吧。”

陳爾雅應了陳簡一聲,便出宮了。墨染殿外,王真和凌方早已在等著他了。王真看到陳爾雅半天才出來,就知道他方才在與陳簡交談:“殿下,您來了,我們現在就出發?”

陳爾雅邊走邊回答王真:“剛剛和皇兄交談耽擱了,我們現在就出發。”

京城的街上一如既往的熱鬧,陳爾雅扇著摺扇走在前面,王真和凌方扮作小廝跟在陳爾雅身後,一路上,他們看到了各種達官貴人,當然也有平民百姓,各種擺攤子的小販吆喝的不亦樂乎,熱乎乎的包子老遠就送來了新鮮的香味。

凌方抱著一袋子小籠包吃著,他跟在陳爾雅的身後,含糊不清的問:“殿……公子,我們是先去孫家調查一下嗎?”陳爾雅兀自走在前面,一路觀賞京城的繁華盛景,“讓王真一個人進去問就可以了,我們人多反而是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王真一拍手:“好嘞,這事我擅長,就算是偷聽,我也可以聽出些線索。”陳爾雅搖搖頭,“這個方法不妥,不如你和凌方一起進去,就說你們是捕快,讓他們把女兒失蹤的經過說一下。”

王真和凌方得到陳爾雅的命令後,他們一路來到孫府。孫府果然是京城的大戶人家,孫老爺並不是什麼做官的人,只不過家大業大,生意做的好,如今才有了這麼一個府邸。

王真和凌方來到孫家門前,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王真上前去敲孫府的門。“吱呀”一聲,門開啟了,是個中年男子,男子大概是知天命的年紀。

中年男子開啟門,看到兩個年輕人道:“二位找誰?”王真上前拿出一塊都尉的腰牌矇混管家,反正他也不知道。

王真舉著腰牌故作嚴肅:“我們是衙門的捕快,今日來是想調查一下孫小姐失蹤一事,請你們老爺出來。”

管家聽說是捕快,趕忙進去請家主出來。孫老爺最近因為女兒失蹤,無心管理店鋪裡的事,這日在府中沒出去,於是出來見了王真和凌方。

孫老爺身上穿的雖不是綾羅綢緞,但也算是上好的布料。他的眼角被歲月刻上了幾道痕跡,倒也並不顯老,看到王真和凌方二人,孫老爺向二人行禮問好。

王真掛上招牌式微笑道:“想必您就是孫老爺吧?在下是衙門的捕快,姓王名真。就是想問一下,令愛是何時失蹤的,又是如何失蹤的?”

孫老爺嘆了口氣,無奈的說:“此事,說來話長,待我慢慢道來。”

孫老爺告訴王真,三日前的子時,他正與夫人準備就寢,忽然,就闖進來一群黑衣人,還順帶殺了幾個家丁和丫鬟,他們不由分說,闖入孫佩茹的閨房,就把正穿著一身睡衣的孫佩茹拉了出來打暈帶走了。

“至於小女被抓去了何處,我們也不知道啊……”孫老爺說著說著,眼淚流了出來。

凌方眼神一凜,順口問了一句:“他們除了蒙著面,就沒有其他特徵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