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有情人天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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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方立馬跳起來反駁:“二哥,你怎麼還稱呼那個婆娘為靖王妃呢?殿下都不喜歡她,根本就不認可她好吧?”凌方的話說的陳爾雅不知如何是好,他尷尬的看了一眼衛無情,衛無情也輕輕皺了皺眉。
陳爾雅打破了僵局:“行了,你們都少說兩句,我不喜歡她本來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這沒什麼的,想想燕飛在什麼地方吧。”
衛無情在此之前聽凌方說了大概,他的第一懷疑物件也是白梓謠,可是他一沒有證據,二並不知道白梓謠把虞燕飛拐到了何處,因此無法幫陳爾雅去尋找虞燕飛的蹤跡。
衛無情長嘆了一口氣:“白小姐絕不可能一個人把虞姑娘弄出宮的,她一定有內應。”衛無情讓凌方拿來紙筆,他蘸了點墨汁,在紙上寫下了白小姐,內應和外應三個人。
陳爾雅從衛無情手裡接過筆,在紙上寫下這些人的分工:白梓謠負責策劃這起事端,內應負責把虞燕飛迷暈,那塊手帕很有可能就是這個內應用過的,她是事先在手帕上撒了迷藥,然後把手帕捂到虞燕飛的嘴上,趁機把她迷暈。然後,這個外應負責把昏迷的虞燕飛帶出宮。
寫完之後,陳爾雅把狼毫丟在一邊,拿給凌方和衛無情看。凌方還不等衛無情看,一把奪過陳爾雅遞來的紙,拿到自己眼前看了起來,衛無情稍微往前湊了湊。
凌方看了半天,抬起頭嚴肅的說:“從手帕判斷,如果手帕是內應本人的,那這個內應就是個女子,而且,很有可能是宮裡的婢女。”
衛無情接過凌方的話茬:“這個婢女並且一定和白小姐關係很好,對她言聽計從,普通的小宮女是不敢對皇后娘娘的婢女做什麼的,從殿下和凌方賢弟描述白小姐的性格來看,她不是個傻子,不會傻到讓一個沒有經驗的小宮女去幹這種及其保密的事情。”
凌方摸著下巴在地上踱步,喃喃自語:“那這個女子會是誰呢?”陳爾雅的腦海中此刻浮現出了無數個最近見到的人,他把有嫌疑的人都在腦子裡過濾了一遍,最終,眼前的畫面停在了幾天前那個給他端茶的婢女身上!
陳爾雅拍了一下旁邊的桌子:“我想起來了,白梓謠來宮裡的時候帶了一個婢女,這個婢女一直跟在她身邊,似乎是從小就跟著她的。”凌方眼珠子轉了轉,“一直跟著她的婢女?那不就是陪嫁的嗎?”
衛無情贊同的點點頭:“的確是陪嫁的,內應很有可能就是她,我們只要找到她了,就能得知虞姑娘的下落。”
陳爾雅又提出來新的問題:“內應已經知道是誰了,那這個把人送出宮的會是何人?”凌方擺擺手,“這個殿下就不用費心去找了,你是找不到的,如果是收買了宮裡的人,那十有八九是找不到了。”
陳爾雅沒想到小小年紀的凌方竟然知道宮裡的這條規則,於是驚訝的問:“你是怎麼知道的?”凌方拍了拍的胸脯,“那還用問?傻子都知道,你若是買通了哪位公公或者宮女姐姐你會留著他(她)等著暴露你的行蹤和秘密嗎?”
衛無情抬手敲了一下袁方的頭:“小子,你還挺聰明的。”
就在陳爾雅三人推斷白梓謠把虞燕飛藏在哪裡的同時,白梓謠已經從程君怡送的首飾裡挑出幾件比較貴重的塞進了衣袖裡,她對茉兒囑咐了一番,就一個人坐著程君怡給她安排的馬車離宮了。白梓謠讓茉兒留下的目的就是吸引陳爾雅的注意力,如果兩個人都走了,那陳爾雅順藤摸瓜,一定會找到白府去的,所以白梓謠是絕對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便把茉兒留在了墨染殿以拖住陳爾雅。
白梓謠懷著焦急又激動的心坐在馬車上走在回白府的路上,她一面想著怎麼整治虞燕飛,一面又想著怎麼和白梓歌交談,她不能讓白梓歌知道她在宮裡過的不幸福,一來不想讓這個從小把她養到大的姐姐擔心,二來如果讓白梓歌知道了,又會責怪她當初不懂得慎重考慮。
她其實是想過的,她覺得,即使一開始陳爾雅不會喜歡她,憑她的姿色和手段,陳爾雅的心遲早會是她的,可是她發現她把這個俊美的少年想的太簡單了,她所有魅惑人的手段足以將任何一個男人迷的神魂跌倒,但在陳爾雅這個“木頭”面前完全無濟於事。
墨染殿的偏殿中,三人討論完畢後,陳爾雅把紙揉碎,站起身打算去正殿找茉兒和白梓謠詢問,證據就是那塊手帕,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白梓謠其實早已在清晨的時候離開了碧禧宮返回白府。
“殿下,我和二哥同你一起去吧。”凌方站起來攔住陳爾雅。陳爾雅本來不想麻煩他們二人,但凌方執意要跟著,就點頭答應了。
來到正殿,一縷安魂香的味道撲面而來。衛無情聞到不禁皺了皺眉,凌方吸了吸鼻子問道:“咦?這是什麼味兒啊?我聞到為什麼忽然很想睡覺?”衛無情拉了拉袁方的衣袖示意他小聲點,“這是安魂香,看來白小姐最近睡眠質量很差。”
凌方眨巴了一下眼睛,心想:這個狠毒的婆娘天天干壞事,殿下也不喜歡她,她天天又是獨守空房,又因為幹壞事而心虛,肯定要燻這種香了。
聽到有人進來,茉兒雙手交握,邁著小碎步從裡面走了出來,見是陳爾雅等人,茉兒忙低頭欠身行禮,心裡卻想的是:訊息可真是靈通,自家小姐剛走他們就找過來了。
陳爾雅示意茉兒免禮,直接開門見山:“茉兒姑娘,本王有幾句話要問你,是關於虞姑娘失蹤之事。”
茉兒表面假意恭迎又畏懼,心裡實則在盤算著待會應該怎麼講。茉兒跪在地上,假裝瑟瑟發抖:“殿下,冤枉啊,虞姑娘失蹤,與奴婢沒有關係啊,還望殿下明察。”
凌方過去把茉兒拉起來:“是不是冤枉的殿下自有判斷,你只要老老實實回答問題就可以了。”凌方覺得,剛剛茉兒跪下,根本就不是畏懼陳爾雅的威嚴,她只是在掩飾眼裡的心虛而已。
陳爾雅坐在曾經自己擺棋的榻上,盯著茉兒:“虞姑娘失蹤一事本王昨晚已經調查過,這其中,與你家小姐脫不了干係。”
茉兒急急向前走了幾步:“殿下冤枉,這與我家小姐有什麼關係啊?虞姑娘不是回老家了?為何殿下如此肯定和我們有關係?”茉兒說到最後,語氣裡帶著隱約的輕蔑。
凌方冷笑一聲,接話道:“為何沒有關係?整個墨染殿就你與白小姐和燕飛姐姐走的最近,有機會害她的,也只有你們。”
茉兒嗤笑一聲:“這位大人未免也太主觀臆斷了,我們離她近她失蹤了就是我們害的?你們是找不到人了,幾個大男人,一個個的趁我家主子不在欺負我吧,你們……太不講道理了!”
茉兒言罷,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他們是來欺負她的。陳爾雅不吃這一套,他拿出手帕,遞給人看:“這塊手帕的材質一般是普通婦女,農婦或者地位低下的人才會用的,這是我在虞姑娘屋子裡的地上撿到的,宮裡除了宮女,應該沒有人會使用這種材質的手帕吧?這塊手帕是不是你的?”
茉兒看到那塊手帕,心下一驚,想著怎麼把如此重要的東西丟在現場?她連忙跪下:“殿下,這……不是奴婢的東西,奴婢冤枉啊。再說,虞姑娘也是婢女啊,為何就不會是她自己的東西呢?”
陳爾雅還想說什麼,被衛無情攔住,衛無情露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姑娘,既然不是你的,我想你也不必害怕,你可以把你看到的,那晚發生的事情與殿下說一說,說的好了,我們就相信你。”
陳爾雅和衛無情在空中交換了一個眼神,陳爾雅向衛無情露出了讚許的神色。茉兒緩緩從地上起來,點點頭,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那天晚上,我正準備伺候王妃就寢,外面靜悄悄的,殿下您應該知道,您的宮裡公公和婢女一向很少的,也不會守夜,第二天,我和王妃就聽到了虞姑娘失蹤的訊息,當我們二人去虞姑娘的屋子看的時候,人早已不知去向,之後便是殿下您來詢問我家主子,主子告訴奴婢,虞姑娘是離開了,怕殿下傷心,才不辭而別。”茉兒說完,還假裝用手抹了一下眼淚。
“一派胡言,燕飛姐姐就是……”凌方一巴掌拍在旁邊的牆上,把茉兒嚇得一個激靈,衛無情一個箭步上前捂住凌方的嘴,不讓他再說下去。
陳爾雅看了一眼二人在一起拉拉扯扯,沒理會他們,他對茉兒微微一笑:“你不說沒關係,但,這是你最後的機會,等本王有一天真的找出真相,你後悔就晚了。”
茉兒也對陳爾雅輕輕笑了笑:“奴婢又沒做虧心事,怕什麼?殿下儘管去查好了。”
陳爾雅沒有理會她,轉身帶著衛無情和凌方離去,凌方臨走還冷笑了一聲,他心裡在想,等我們把燕飛姐姐找到,看你還如何能這般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