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慘遭蠻人廢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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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羅上前捏住陳爾雅的下巴,他俊美的臉上遺留著些許血汙,一縷青絲沿著鬢角滑落到眼前:“小子,骨頭還挺硬,你若是早些招了,還能少受點罪。”陳爾雅抬頭看著阿哥羅,“你做夢,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說的!”他白皙修長的手指已經被蠻人用刑具折磨得不成樣子,手指上的血早已乾涸。
陳爾雅的衣襟在這之前被那些野蠻的獄卒扯的略微敞開,隱約露出衣襟下如羊脂玉一樣的面板,此刻面板上佈滿了傷痕,阿哥羅看到旁邊有一塊黑色的東西顯露出來,那裡隱約是個字。
阿哥羅走上前一把扯開了陳爾雅的衣袍,肩上是一個“悔”字,似乎是刺上去的。阿哥羅作為土生土長的蠻人,自然是不認識陳爾雅肩上的字的,他問旁邊的獄卒,獄卒們也都摸不著頭腦。
阿哥羅摸著下巴想了想,似乎終於想到了什麼。他不管陳爾雅怎樣,只是吩咐好獄卒看好他,忙跑去了蠻王的宮裡。
蠻王正拿著一支箭矢無聊的轉來轉去,聽到下人稟報阿哥羅來了,忙讓他進來,蠻王以為,阿哥羅一定是從那個文蒼抓來的少年嘴裡得到了什麼有價值的情報。
“怎麼樣?都招了?”蠻王把手裡的箭矢放在桌子上,略顯激動的問阿哥羅。誰知阿哥羅搖搖頭,“是屬下無能,什麼也沒有問出來,而且,這個小毛孩嘴硬的根本就不肯說一個字,無論是威逼利誘,還是用刑,他都不肯屈服。”
蠻王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氣憤的罵道:“那你來找本王是幹什麼的?以為本王請你吃飯啊?”阿哥羅忙跪下,“王上息怒,雖然沒有問出什麼,但是,屬下知曉了他的身份。”蠻王一開始只知道陳爾雅是文蒼派來鎮守城東的主帥,並不知道他是什麼來頭。
“說。”蠻王不耐煩的只說了一個字,“不知王上有沒有聽說過,文蒼的三皇子因為帶劍刺殺文蒼太后,最後被廢除太子,還刺了字。”阿哥羅見蠻王不說話,於是繼續說下去,“剛才屬下在這小子身上也看到了一個刺青, 似乎是個字,文蒼的文字屬下實在不認識,而且,看此人生的不凡,俊美文雅,說不定就是那個皇子。”
蠻王覺得阿哥羅分析的有道理,怒氣也就漸漸消了:“那既然是皇子,還是當初“刺殺”過太后的,就一定是那個叫陳爾雅的皇子了,這樣,就更不能輕易放走他,問不出什麼來,至少還能利用他和文蒼談條件,你可千萬不能讓他死了,明白了嗎?”阿哥羅恭敬的應了下來,“是,屬下明白!”
阿哥羅再次來到牢房的時候,一個獄卒還在用鞭子抽打陳爾雅,阿哥羅擺擺手,示意那獄卒停下。阿哥羅走過去,剛剛那種強硬的語氣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談判式的口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文蒼的三皇子吧?皇子殿下,只要您把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們絕不會動你一分一毫,然後安全把你送回文蒼,否則……”阿哥羅不再言語,等著陳爾雅作答。
“你管我是皇子還是主帥,我不說就是不說!”陳爾雅態度依舊不改,阿哥羅碰了一鼻子灰,不禁有些氣憤,“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在文蒼是皇子,在我們蠻族只是個戰俘,不要覺得我會對你手下留情。”
阿哥羅命旁邊的獄卒拿來一支箭矢:“我想三皇子應該聽說過,我們蠻族人有一項本領,那就是用一根箭矢,便可以廢掉你的一隻手臂,我看你龍槍使的不錯,你若是以後還想使龍槍,就乖乖把知道的都說出來。”阿哥羅把玩著手裡的箭矢。
“你想幹什麼?”阿哥羅聽了陳爾雅的問話,笑了笑,“如果你不說,那我只能廢掉你的一隻手臂了!”阿哥羅把手裡的箭矢抵在陳爾雅的手臂上。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阿哥羅冷冷的又問了陳爾雅一句,這句他不知已經問過幾遍的問題。
雖然他們兩人不認識彼此國中的文字,但對方說話還是能聽得懂的,陳爾雅也略懂一些蠻族的文字,不像面前這個傻大個,只會瞎嚷嚷,用蠻力征服人:“既然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說,現在我也不會說,要殺要剮,隨你的便!”陳爾雅說完,還把嘴裡的瘀血吐了一口在阿哥羅臉上,阿哥羅頓時惱羞成怒,他手裡的箭矢狠狠紮在了陳爾雅的手臂上。
“啊!”陳爾雅吃痛的叫了一聲,鮮血沿著箭矢汩汩流出,滴在地上。阿哥羅用力擦掉陳爾雅吐在他臉上的血汙,又把箭矢從陳爾雅的手臂上拔了出來,此時,陳爾雅已經疼的昏死過去,鮮血像泉水一樣一直流著。
“現在,他的手臂已經廢了,從此以後再也拿不起任何兵器,你們倆,把他關到牢房裡去,找郎中給他包紮一下傷口,別讓他死了。”阿哥羅把沾著血的箭矢“噹啷”一聲扔在地上,吩咐旁邊的獄卒,兩個獄卒應了一聲,把陳爾雅從木頭十字架上放下來,拉著他去了牢房。
三天後,一蠻人士兵來到了阿哥羅的面前,他的手裡拿著一封信:“報!”阿哥羅此刻正和蠻王商議一些事情,想想如何利用陳爾雅與文蒼談判。
“什麼事?”蠻王停止了和阿哥羅的對話,看著來報計程車兵,似乎因為士兵的忽然闖入,打斷了他的對話有點不耐煩,“這裡有文蒼使者送來的一封信。”士兵將手裡的信遞給了阿哥羅。
阿哥羅不認識文蒼的文字,把信直接呈給了蠻王,蠻王命人去傳蠻族的軍師前來翻譯這封信。這個軍師曾在文蒼學習過,所以懂得文蒼的文字和語言。
軍師接過蠻王手裡的信,一個字一個字念給蠻王聽,蠻王聽罷,思索了一番。他讓軍師取來筆墨,給陳煊回信,隨後讓自己的使者前往文蒼談判。
“你最近審問那文蒼皇子,一點線索也沒審出來?”阿哥羅點點頭,“是,這小子別看長得斯文,可是骨子裡倔強的很,一個字都不肯說。”
蠻王把那封信鋪平放在桌案上:“既然什麼也問不出來,留著也沒有用,倒不如去和文蒼換點東西回來。”蠻王說罷,阿哥羅只是應了一聲,便退下了。
“文蒼的皇帝,若是不答應本王的要求,那便繼續發動戰爭,看你們這些從小喝墨水長大的,能撐的了多久?況且,陳煊也不想再繼續打下去了吧?”蠻王胸有成竹的喃喃自語,像一個勝利者一樣得意,憑他對陳煊的瞭解,他覺得,陳煊一定會答應他信中的要求。
又是三日後,陳煊接到了蠻族使者的來信,蠻王的要求是:不要土地也不要城池,只求兩國結盟,永遠交好。至於交好的方式,自然是最傳統的方法:聯姻。蠻王讓陳煊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他做蠻族王后,蠻王就放了陳爾雅,之前佔據林華那片土地的軍隊也將撤走,否則就繼續發動戰爭,殺死陳爾雅。
陳煊召見了程無季和衛無情等人,問問他們的意見。程無季歷經兩朝,先帝時期也打過仗,類似的問題也詢問過程無季,程無季畢竟已年過花甲,經驗老到。
“陛下,依臣愚見,用一個公主去換得整個文蒼的和平,誠然是值得的,古今帝王皆如此而為,陛下何不如此做呢?更何況,蠻王說,不要一寸土地,一座城池,只要我們答應聯姻,微臣覺得,聯姻的方法可行。”程無季退下後,陳煊又詢問了衛無情,“微臣贊同丞相的意見。”衛無情言簡意賅,直接告訴陳煊,自己的想法和程無季別無二致。
“陛下,微臣覺得,良妃之女,秦王之妹年齡剛好,適合出嫁,不如就派大公主去和親吧?”聽了程無季的話,陳煊搖搖頭,“丞相之意亦是朕之意,但是,那蠻王指定了要朕與皇后之女二公主去聯姻,說是曾見過她,對她一見傾心,其他嬪妃所出之女一概不娶。”陳煊無奈的拍了一下桌子。
“蠻王是如何見到二公主的?難道……”衛無情的心中瞬間猜到了答案,但是他沒有多嘴告訴陳煊,他知道,陳煊作為一個帝王,是不可能不知道這麼簡單的問題的。
果然,正如衛無情所猜想,陳煊大發雷霆,差點拍翻了面前的桌案:“這個死丫頭,竟然跟著司馬將軍去了戰場,難怪會被蠻王看到真容。”陳煊命人去司馬府傳司馬繎新和陳悅過來,夫妻二人跪在朝堂之下,等著陳煊的審判。
陳悅不安的時不時環顧四周,她的手在輕輕顫抖,她知道自己這次闖了禍,此刻心裡像有幾百只兔子蹦跳著,忐忑不安。司馬繎新似乎是感受到了陳悅的不安,他悄悄握住了陳悅的手,陳悅這才稍微覺得有了一絲安全感。
“戰場是什麼地方?也是你一個公主隨便想去就能去的?如今嫁做人婦了也不好好在府中待著。”陳煊怒髮衝冠,看著朝堂下的二人,“司馬繎新,你作為她的丈夫,也不好好管管她,就算是疼愛她,也不能隨便帶著她去那種地方啊。”陳煊說到後面,又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