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秦子羲(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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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內的少年眼中的星辰漸漸消散,歸於平靜,洞外的陽光照射在他身上,在黑暗中,唯一的一束光,他抬起頭,微微笑道:“悟了。”
齊鶴嵐同樣報以一笑,隨後便突然抬起一腳踹翻了秦墨,道:“悟了就趕緊練,沒事傻笑什麼。”
“前輩,那麼有氛圍的環境就被您這麼打破了。”他揉了揉胳膊,爬起身來端坐道。
“你又不是在和哪家小娘子在這黑地方幽會,要什麼氛圍。”齊鶴嵐罵了一句,轉身便走,只留下其一人繼續在這洞中閉關。
化靈為實的法門通透之後,他便可以真正開始修行,又是花費許久時間以靈氣填滿了丹田,隨後便開始分解靈氣,將那本就細微的靈氣分解,塞入那一個個縫隙當中,解,分,壓,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將近半月時日,他體內靈氣已然來回壓縮了第十五次,那本是氣息之物竟已然化作清澈液體,在其丹田中流淌,而隨時又能變作沉重的氣體,已然有了些基礎,而到此,他也真正的開始了入夢習逍遙遊的道法。
兩人一同入夢,只不過秦墨是真正進入自己夢鄉,而齊鶴嵐則是以自己修行進入其夢境當中,夢中方識自我時,夢便是己天地,他在夢中勾勒,彷彿一位畫手,以天地靈氣為筆,在夢中譜寫畫卷。
在兩人面前,出現一片汪洋大海,陸地在海洋中消失吞沒,只剩下那汪洋波濤洶湧,整個汪洋中,巨浪滔天,沖天而起,數十道水柱,洶湧澎湃,彷彿一隻蟄伏在海中的餓獸,想要出海吞沒這片天地一般。
咕嘟咕嘟,海面失去平靜,那海水忽然沸騰起來,冒出許多奔騰噴湧的氣泡,在水面中央,泛起一絲波瀾,隨後那波瀾便隨著氣泡,愈來愈大,隨後,只見一道巨浪騰起,一個碧藍色的身影在水中浮現,遮天蔽日。
“這便是鯤。”齊鶴嵐屹立這夢中的汪洋前,負手道,他見過鯤,見過北海,所以才能在屬於秦墨而不屬於他的夢境中構築這樣一副宏偉的畫面,此時場景,實在是和北海沒有半點區別。
“真大啊。”他望向海面上鯤升起一半的龐大身軀,喃喃自語,只見那鯤龐大到一望無際的身影,幾乎將整個北海壓住,感慨同時,也不由得心想,當年齊鶴嵐體內靈氣究竟壓縮到了什麼地步,可以將這麼一個大傢伙壓下海去,而很快,他便得到了答案。
“看好了。”齊鶴嵐哈哈大笑,從腰間抽出那柄粗糙木劍,自上而下,輕飄飄的落下,空氣中,彷彿有什麼虛無縹緲的力量在震動,空氣裡都發出淡淡的漣漪,而下一刻,一道猶如驚雷般的聲音炸響,只見那水面炸起,不是巨浪,不是水柱,而是整個北海,一片海面,生生炸起,而那鯤的身軀便露了出來。
水面炸起,而氣入下,水面浮在空中,那靈氣便在下方託著,緩緩下壓,鯤掙扎片刻,便吐著水柱,緩緩沉入水底,這下壓的過程,沒有半點波瀾,不借任何外力,不用巧勁,看似輕緩,而卻只單單使用了靈氣,這,方才是真霸道。
隨著鯤沉下,那靈氣也沒入水底,那整個北海之水便被壓的猶如一片薄紙,竟是變的如同石塊一般堅韌,木劍抬起,而北海竟是久久不能恢復如初,保持著這副如同鐵石一般模樣。
“這世間可壓的,遠不止靈氣,天下萬物,水可化物,物可化氣,氣可化水,生生迴圈,通其道理,便可循萬物轉變之法,究天人之妙。”齊鶴嵐擦去木劍上沾染的水跡,望著此時平坦的“北海”緩緩說道。
那鯤在海洋中化鵬,振翅翱翔,齊鶴嵐再一次出劍,斬殺真鵬,隨後出劍,大風扶搖而上,大袖一揮,便捲起滔天巨浪,碾碎虛空,他再負劍而上,整個寰宇都不住震動,整個北海被他背起,向天而上,再一劍遞出,劍氣縱橫千里,千里內海浪破開,流出一片空地,最後遞出一劍,北海泯滅,夢境破碎,而至此,這七路逍遙遊也施展完畢,而此時正呆呆矗立,望著這副奇異瑰麗景象的少年,則是滿目都回蕩著先前海水動盪景象,而同時,將化靈為實之法在心中代入這七路劍法中,竟是一一印證,當即思緒百轉,只是呆呆凝望,不再動彈。
齊鶴嵐有些欣慰的摸了摸鬍鬚,道:“這方才是真悟了啊。”隨後,他的身影便在秦墨的夢境中化作點點流光消散,留他一人在這夢中參悟那七路可斬天仙的逍遙遊。
神修劍術,而那副軀殼則是以以靈化實的法門修行著,那靈氣激增,不必需要經脈,也不需要根骨,便在其體內充盈,這種道行,沒有比較,沒有境界,因為這是天下唯一,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自然無人為他命名,而沒有境界,不代表不能達到,他氣機攀升極快,一路高歌猛進,洞中,再呆了整整一年。
一年後
洞府中,他盤膝而坐,他的神識此時還在夢中,而當他的神識在夢中出關,他同時也在這現實中,睜開了雙眼,眼中有星辰,七星,七劍,體內氣機流轉七次,靈氣之多,可充盈山川,不散四肢,不入百骸,丹田通劍氣,手中無劍,心中有劍。
“功成了?”齊鶴嵐一早遛彎回來,見到這個已然閉著眼睛讓自己餵了一年飯的傢伙居然醒了,當即驚訝問道。
“不成我出來幹嘛,找您捱打啊。”
“你個沒良心臭小子,老夫餵了你一年飯,啥時候打過你。”齊鶴嵐剛要抬腳,只見山洞中的少年指了指其肩頭上因為時不時的一腳留下的腳印,當即尷尬的收回腳去,道:“學成就好,學成就好。”
山洞裡的人走出洞府,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他眯著眼睛,用手微微遮擋,看向太陽,那熾熱的陽光灑在大地,驅散黑暗,同時驅散的,也有人內心的昏暗,他嘿嘿一笑,對著齊鶴嵐說道:“前輩,今日已然一月多了,二月之時我便該行及冠禮了,您給個面,讓我把我師叔叫來唄。”
“我說不讓他來了?”齊鶴嵐在他腦門拍了一下,道:“這裡二月份不到兩三天了,要叫就快叫!”
“您當您這是誰都能找得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