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陳玉成回到了琅勃拉邦。在石達開的命令下開始組織太平軍收集整理物資。

他們在這裡種下的稻子已經收穫,石達開手下的太平軍各營將稻子舂成大米,方便路上攜帶。

為了運動物資的方便,每名太平軍都要隨身攜帶一定量的物資。

隊伍中多了一百多頭大象,那些會驅使大象的土人被太平軍招錄進了麾下。

這些人享受到了優待,至少不要像其他的土人那樣的幹著重活。這些大象分成了兩個部分,一部分負責運送火炮,還有一部分跟前鋒,在前面帶路。

在中南半島這裡,道路的建設嚴重落後。這裡的植被茂密,剛開闢出來的道路很快就會被植被從新佔據。

所以華夏才要開闢瀾滄江的河運。在這裡河運比道路運輸要穩定的多。

一切準備被工作都做的差不多了。

這個時候石達開才將部下從各地召集起來。四五十萬人不可能都集中到一個地方。他們以營為單位,被分散到了琅勃拉邦的周圍。

八月底的琅勃拉邦,天氣更加的乾爽,從東南吹來的暖溼氣流漸漸變弱,被涼爽乾燥的西北風所取代。

但是這裡畢竟是低緯度地區,天氣也僅僅是涼爽了一點而已。

四周的植被依然鬱鬱蔥蔥。

這裡的除了人類生活的地方,全部都是一片綠色。

植物的生命力頑強,他們紮根在每一塊空白的土地上。它們從來不會挑地方,只要種子落下的地方有足夠它發芽得條件,它們就會紮根在那裡,儘量地讓自己成長下去。

石達開覺得自己現在就要做一顆華夏丟出去的種子。帶著手下的華夏人在一個新的家園生根發芽。

當然,沒有什麼文化的石達開想不到這樣詩意的想法,但是意思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當太平軍集結起來之後,琅勃拉邦這個小都城被人流塞得滿滿的。

石達開還沒有當眾宣佈遷移的決定。

他在等……

正午的陽光灑在了琅勃拉邦,人們躲在竹樓裡或者大樹下休息聊天。

小別之後重逢,大家都有些興奮。在南掌的這段時間,這些太平軍的將士感覺自己成了人上人,這裡的土人任由他們指揮,他們能夠隨意地開墾土地。

在這裡,他們就是老爺。

但是石達開之前救跟他們說過,只會在這裡休整到雨季結束。

大家實際上都在心中默默地希望聖王經過這麼長時間能夠改變主意。

陳玉成等一干心腹此時都聚在石達開的宮殿中。

大家在七嘴八舌地爭論著。

雖然大家嘴上說著請聖王聖裁,實際上每個人剛才在爭論的時候都已經將自己的心裡話都說出來。

“聖王,我們從一開始就有自己的目標。選定的地上天國那裡的條件比這裡要好,而且有更加廣闊的發展空間。”陳玉成說道,他的表態在太平軍中的分量很重。

陳玉成比別人知道的內幕要多的多。他是堅定地支援西進的。雖然那意味這巨大的挑戰。

但是,同時也擁有更多的機遇。先不說能夠得到復興軍軍火物資上的強力支援。

就是那裡的充足的發展空間就值得太平軍去博一把。

到時候要是擁有與英國人差不多的武器,跟英國人幹又如何?

陳玉成甚至隱隱有些期待,要是能夠打敗英國人,似乎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雖然當初英國人打敗的是滿清的政府。但是那也是華夏民族的恥辱。

這個恥辱要是能夠讓他陳玉成去洗刷,那麼是不是可以名揚千古的事情呢?

陳玉成現在已經是一名大將,成為一個名將就是他今後的追求。

成為衛、霍那樣的名將,楊威異域才是為將者的崇高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