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洋人的偏見,爭論根本無用,只有用行動去打他們的臉,才能讓他們愚蠢的腦袋從新認識華人。

從上海出發的時候,法國公使派了一名少校武官作為軍隊的聯絡官,隨著劉青南一起出發,沿途辦理相關的通行接洽手續。

此人名叫拉蒙·格羅索,長著一頭棕色的捲髮,典型的西方人面孔,但是身材並不高大,反而比很多復興軍計程車兵還要瘦小。

他為人很風趣,會說漢語,但是很不流利,不過一路上行來,跟著這麼多的中國人朝夕相處。

拉蒙的漢語進步很大,可以用突飛猛進來形容。

“劉將軍,我們終於到達目的地了,這裡就是克里木半島,我都已經聞到了前線的硝煙味兒了。”拉蒙笑著說道。

“看,東北面就是塞瓦斯托波爾要塞。”拉蒙指向東北方向,那裡能夠隱約看到一座要塞。

順著拉蒙手指的方向,劉青南向東北看去,確實是一個巨大的要塞。但是因為距離太遠,劉青南還看不清細節。

拉蒙對中國人沒有絲毫的偏見,反而非常的尊重中國人。

在中國呆了幾年,他覺的這些中國人只是文化跟歐洲不同,但是並不落後。

他們中的很多人都非常有涵養,生活非常講究。而且他們有著深厚文化底蘊,讓人著迷。

尤其是對於拉蒙·格羅索這樣一個喜歡研究東方文化的年輕人來說。

在登陸點下船之後,法軍的卡洛波特指揮官來到了登陸地點禮貌性的和劉青南打了招呼。

並未見到英國的指揮官也是此時聯軍的最高指揮官拉格倫。

卡洛波特指揮官只是跟劉青南禮節性的交談了幾句,就將復興軍的安置工作交給了拉蒙。

拉蒙本以為自己完成了任務,沒想到自己也要留在戰場之上。

此時英軍的營地在巴拉克拉瓦,法軍的營地在西邊的卡米什和卡扎克海灣。

法軍的營地面朝大海可以接受海上的補給。

英國人則要直面沙俄人的援軍,而且補給困難。

拉格倫這麼安排也許是為了聯軍的團結,因為他是英國人,如果偏向自己人,那麼聯軍必然會有人對自己不滿。

尤其是現在陸軍兵力上佔多數的法軍。

現在戰場的形式就是聯軍在三面包圍了薩瓦斯托波爾要塞。

法軍在西南方,英軍在東南方和東方。海上還有艦隊在遊弋。

劉青南他們被安排在了法軍的營地邊上,英國人似乎不大願意跟這些中國人呆在一起。

劉青南在法國軍營的一公里外選擇了一片向陽背風的坡地作為遠征軍的營地。

他當即讓士兵在營地四周開挖壕溝,並且挖好帳篷的地基。

這裡的氣溫現在十度以下,零度以上。算不上是太冷。

上午十點,劉青南和拉蒙來到軍需官那裡。

雖然劉青南聽不懂軍需官在說什麼,可是從軍需官臉上的表情以及拉蒙的反應來看,顯然軍需官所說的話並不好聽。

兩人甚至還用法語發生了短暫的爭吵。

拉蒙將劉青南帶到一邊,非常抱歉的說道:“劉將軍,因為之前軍營中爆發瘟疫。很多軍用物資都被燒掉了,所以我們只能夠領到兩百頂帳篷。”

八千多人只有兩百頂帳篷,這意味著他們要四十幾人擠在一個帳篷中。

路過法軍營地的時候,他見到過那種長長的帳篷,四十幾人住進去非常的擁擠。

不過拉蒙已經解釋了,劉青南也不想再為難他。

先湊活一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劉青南心中已經有沒有辦法。過幾天讓士兵們自己建造地方住。

軍需官見到劉青南跟拉蒙帶人拿走了那份領用單,嘴角上翹,露出了得意的笑。

“黃皮猴子不是應該住在樹上嗎?”

這是軍需官剛才跟拉蒙說的話,拉蒙沒有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