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熟悉的蘭登城,只是此刻人們再不復往日的笑容,每個人的臉上都帶有三分哀愁。

司鴻剛進入蘭登城,就看到鄧賢已然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之中,微微一笑,輕輕搖搖手。

“我和夏侯還在漫山遍野找你呢,你是怎麼回來的?”鄧賢的話語有些急切,略帶有些疲憊。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不過我帶回來一些幫手。”

司鴻無奈地聳聳肩,眉頭一挑,讓出身位,好讓雲來和凌璇璣不被遮擋。

“這一位是煉器工會的雲來前輩,這一位是太初門的凌璇璣,凌仙子。”

“見過二位。”

鄧賢眼神中終於有了一絲神采,司鴻稍稍鬆了一口氣,連忙岔開話題:“千鶴呢?”

“還在皇宮中,自從韓將軍戰死,太子受傷,千鶴就只得暫理國政,抽不開身。”

鄧賢有些無奈,他也是諸事纏身,國師也是一直在皇宮之中協助千鶴公主,眼下人員匱乏人心惶惶,人人都是精神疲憊的情況。

“澤古王朝已經幾百年沒有遇到過如同今天這般慘烈的狀況。”鄧賢眼皮子有些抽搐,仍然強撐著。

司鴻和雲來對視一眼,後者輕輕點頭,跟隨著司鴻一起去呂府查探,原本鐘鳴鼎食之家,如今已經化作一片鬼域,絲絲冷風颳過讓人不寒而慄。

片刻後,雲來回到司鴻身邊,眉頭緊皺說道:“有一絲淡淡的魔氣,但是魔族現在應該並不具備大舉進攻的條件。”

“韓將軍是怎麼死的?”司鴻猛地想到韓將軍,若只是戰死的話,應該並不會讓這些人如此的恐慌。

“神魂被吸乾了,而且在他的營地之中,還是在那麼多的親兵守護著的情況下。”

司鴻暗暗咬牙,這麼詭異的手段,就他所知也就只有那魔將可以做到,看樣子他恢復得不錯。

司鴻有種感覺,蘭登城已經籠罩在一大片魔雲之下了,就在不久之後便是末日。

“陸兄,有什麼線索了麼?”鄧賢看著陷入沉思的司鴻,不由得開口發問,司鴻眼神飄忽,咳嗽一聲,“只是覺得我們的死期快到了。”

鄧賢的眉頭只是一皺,隨後便又舒展開來,慢慢說道:“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這魔頭的實力已經今非昔比了,那些妖獸、修士全都化作了他的養分。”

“想來,我們的日子也剩不到幾天了。”

看著有些失落的鄧賢,司鴻輕輕拍拍他的肩膀,現下還是好好守城吧。

雲來和凌璇璣跟著鄧賢去見丹王了,司鴻覺得這個時候應該需要一些新的生機。

站在城牆上,掃視著四方,眉頭微皺,上一次站在牆頭時,城中雖然遭遇了獸潮,但是卻和現在不一樣。

那時雖然慘烈,但是人們並沒有放棄生的希望,不似此刻,都是死氣沉沉的。

張松還在守衛,只是他身邊的人已經換了一批,呂家的事如同一顆千斤巨石壓在每個人的心上。

司鴻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不少人從自己的面前路過,但是從他們暗淡的眸子看得出來,這只是一具具空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