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長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屋內梁楣下。向梁楣遞上一拳,橫樑炸裂,木屑四處飛散,一張畫也從梁楣上徐徐落下。

周松撿起畫卷,上面畫的是一隻凶神惡煞的白虎。

徐山長解釋道:“將一張畫有白虎的畫像,頭部向內藏在梁楣上,居住者就會招惹是非,而女主人則會多疾病。”

之後,又來到幾個弟子的房屋內,在一間屋子的正樑頭處找到了一塊破瓦和一把斷鋸。

也有在一間房子內的於柱內找到一張披頭散髮的女鬼圖。

三人回到祖師堂後,徐山長將找到的木工厭勝之物收入方寸物,笑著說道:“老宗主,事情已經解決,大可不用擔心這些事情再次發生了。”

老宗主點頭,愣了愣,疑惑的問道:“徐山長,你怎麼會……”

徐山長笑著搖頭,最後平淡說道:“這些厭勝之術都是最基礎的,古籍上都有,只對修為低的和普通人有用。”

“想知道不難,想做到也不難。所以可以肯定不是我心裡所想的那個流派乾的了,至少也能證明他們早就消失在這世上了。”

徐山長說完後,三人再閒聊了一會便散了,徐山長和周松延著山路下山。

周松走在路上,一臉崇拜的望著徐成逸,“先生,你快說說你還有什麼不會的沒?”

徐山長呵呵冷笑,“你小子平常多翻翻書今天也就不至於找來我了。”

周松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又問道:“先生,那些木工厭勝之物你帶回去打算用來嘛?”

徐山長瞪了一眼周松,“我能幹嘛?難不成還害人家?”

周松撓頭笑道:“不會,不會,先生可是大善人。”

徐山長說道:“木工厭勝之物一旦被毀,施術之人便會引火上身,我們雖然找不到這人,卻還是能讓這人吃點苦頭的。”

周松點頭,轉頭又看向山桂宗,搖頭嘆道:“小宗門就是小宗門,本來就不起眼,這下可好,一群慫包弟子全跑了,結果就只留下一個老宗主。”

徐山長笑容玩味,“是,到也不全是。”

次日清晨,入了冬天氣愈發寒冷。

周松抖擻抖擻身子,跑著往山上跑,山桂宗的弟子貌似還未回來。

徑直來到祖師堂,身後老宗主突然出現,周松嚇得往後一退,“老宗主,我落東西在這了。”

老宗主拿出一把刻有“學無止境”的戒尺遞給周松,“是這把戒尺吧?昨晚看你忘帶回去就幫你收好了。”

周松接過戒尺收入方寸物裡,道了聲謝後便往山下走去。

剛走幾步,周松突然回頭,詢問道:“老宗主沒事吧,我看你好像有點沒精打采的。”

老宗主幹裂發白的嘴唇勉強一笑,說道:“沒事,就是昨晚太擔心此事,就又去了弟子們的房間挨個看了一遍,最後一晚上沒睡。”

周松道了句“保重”就下山了,老宗主也無力的回到祖師堂,最後癱坐在主椅上。

徐山長在山下等候已久,見到下山的周松問道:“東西拿到了?”

周松揮了揮手裡的戒尺,“拿到了,但可惜老宗主身體欠恙。”

徐山長點頭,他袖中有許多竹牌,上面都是山長曾經記錄下的有意義的話。

其中有一塊竹牌如是寫。

自古雖有厭勝法,天生江水向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