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道被身後的人緊緊扯住了衣袖,那人還用著無比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她說道:“我可受傷了,自己上藥實在可憐......”

被扯住衣袖的東方儀不禁抬頭啊了一聲,他實在無語了對這個男人,但還是隻能又坐到了床邊準備給他上藥。

她用匕首輕輕的將司徒青胸前的衣服割開。

等看到那片血肉模糊的面板後,表情這才凝重起來,他這是遭遇了什麼竟然被傷成了這樣。

可被上藥的男人卻好像什麼都感覺不到似的,依舊在調笑東方儀道:“你這是心疼了啊......”

東方儀不禁白了他一眼,但手下的動作卻沒有鬆懈,她在現代的時候學過簡單的包紮手法。

就簡單為他清潔了傷口,又上了宮裡上好的金瘡葯,最後又拿一塊布輕輕為他裹了起來。

但是看著司徒青一臉賤笑,東方儀不禁滿臉黑線,手下的動作也重了起來。

“你這女人是想殺了我么?”

司徒青呼痛道。

“死了才好。”

東方儀有點發狠的說道。

“那你還不是救了,你還這麼認真的在幫我包紮傷口,你還.......”

司徒青眯著眼勾著嘴唇一字一句的說道。

“啊啊啊啊啊。

你快閉嘴。”

東方儀終於忍不住的大吼出聲,手下的包紮動作也剛好結束,於是便氣哄哄的走到了一邊,她真的是從沒見過如此聒噪又恬不知恥的男人。

她對司徒青的態度已經完全改變,她曾經覺著他是個有著完美容貌的黑社會頭子,現在則覺著他只是個有這漂亮皮囊的潑皮無賴。

“哎.....”

東方儀無奈的輕嘆出聲。

自己為什麼會幫他呢,她想著,也許是這偌大的宮殿實在是太空蕩,也許是自己的內心也太需要用什麼別的來填滿了,正好這一時刻司徒青出現了,填補了那一塊的空缺。

司徒青看著她忽然落寞下來的神色,心裡不住的揪了一下,於是道:“你剛才到底在嘆氣什麼。”

他記著自己剛潛進宮的時候,正好看見這小女人躺在床上不住嘆氣的樣子。

“要你管....還是顧好自己的身子吧。”

東方儀白了他一眼如是說,隨即又看了看他的胸口,眼睛閃動了一下說:“你為何忽然受了這麼重的傷?”

只見那司徒青眼神深沉了一下,臉上也罕見的撤下了笑容,低著聲音說道:“有人搶了我的東西,我想搶回來,可那人現在有點厲害,我就受了傷。”

司徒青說完了話,臉上就又重新掛上了那抹常見的笑容,就彷彿剛才深沉的那個人不是他一般。

“你看我多慘,都搶不回自己的東西呢。”

他調笑著說道。

不知怎的,東方儀似乎能從他這笑容的面具下看得到他那些不為人知的悲傷,就彷彿自己,明明是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皇后,卻怎麼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你做的對,是自己的東西就一定要搶回來。”

東方儀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麼東西被搶走了,但照她東方儀的性格,被搶走的東西是死都要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