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那鮮美的味道,想想那鮮美的價格,口水都快出來了。

還真有點小激動呢。

只是想歸想,做歸做,再怎麼對著還不確定的獎勵淌口水,任務終歸還是要做的。

這一做,就做了好幾天。

沒辦法,給包穀放肥料,真的不是一下子就能搞定的。

當地的包穀都是點的包穀子,長出來的兩三根包穀杆為一窩,窩與窩之間的距離大概是半步到一步之間,還是禾苗的時候不覺得,等到長成比人還高,那就直接成片成林了。

說是密不透風有點誇張,可個把人走到包穀地裡,那是連個腦袋都看不到的,跟扔個小石子到水潭裡沒什麼區別,連個泡兒都冒不起。

每窩包穀都要放肥料,這是必須的,可包穀窩裡不只是有包穀,還有亂七八糟各種各樣的雜草。

得先把雜草拔掉或者剷除,放下去的肥料才能被包穀順利吸收,要不雜草會搶奪肥效,導致雜草長得比包穀還好的情況出現。

原本是打過除草不傷苗的農藥,農資店的老闆吹得是天花亂墜,效果卻是不咋地,包穀苗倒是的確沒傷到,可那些個雜草也沒見怎麼死,就是黃了那麼一陣,很快就緩過勁兒了。

還不如直接打草甘膦或者百草枯,沾上就能見效,老霸道了。

可也正因為霸道,一個不小心就能連包穀一起給幹掉,也不是什麼太好的選擇。

直接用鋤頭剷草倒是個辦法,老農民的老傳統了,當地叫做“薅包穀”,不但可以除草,還能順便鬆土,一舉兩得。

就是太耗費時間,還挺辛苦。

大太陽的揮汗如雨,有密密麻麻細毛毛的包穀葉子還扎人,葉子邊緣跟刀子似的飛快,一個不小心就能在面板上割出細細的口子,給汗水一浸,生疼。

現在好多老輩子都不想去薅什麼包穀了,年輕人更不用說,包穀地裡能找到他們的身影,那簡直就是奇蹟。

所以很多包產田包產地都種成了果樹,無他,沒人願意種糧食尤其是種粗糧。

累死累活也掙不了兩個錢,磨骨頭養腸子的,純屬受罪。

劉平安不是年輕人,也不覺得薅包穀是一種享受。

原本放一次肥料就得薅一次包穀,可頭一次**素提苗的時候,他就沒薅過,甚至連肥料都沒放,都是老媽張友群在忙活。

這第二次施肥自己作死買了碳銨,張友群雖然身體康復,卻是受不了碳銨那味兒,也就只能他自己動手了。

薅包穀是不可能薅包穀的,也就只是拔掉包穀窩的雜草,把肥料放在包穀窩邊上,再用鋤頭鏟泥巴給蓋上,省得日曬雨淋的走了肥效。

僅此而已。

就算這樣,他一個人忙活,也折騰了兩三天才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