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妹妹,你能來,為兄甚是歡喜。你且帶著教中姐妹們退至一旁,待為兄教訓完這群野狗,再與妹妹痛飲三百杯。”

葉無量將十斤裝的酒罈子收了起來,對著五毒教眾作揖拱手,轉身欲與安增壽等人一戰。

“好哥哥下手可輕點,江渚雖大,卻也裝不下這麼多的落水狗。”

藍採依咯咯地笑著,聲音卻是冷了下來,“若是有人膽敢行偷襲狡詐之舉,我五毒教也不是吃素的。”

話音剛落,五毒教教眾晃動手腕上的銀鈴,聲音清脆悅耳,但眾人聽聞,心中莫名咯噔一下,總覺得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江渚波浪滾滾,密密麻麻的黑影自四面八方迅速襲來。忽的,水面上迸出一團團水花,數十條五彩斑斕的大蛇衝出水面,數丈長的身軀像是旗杆直直的佇立著,猩紅的豎瞳冷冷一眨不眨。

眾人瞧著那大蛇頭起肉瘤,隱隱有了化蛟之象,不禁發出驚呼,紛紛後退三丈。

蛇千年修煉化蛟,蛟千年修煉化龍。這些五彩斑斕的大蛇,便是沒有千年,那也有至少有七八百年的修為。

再看水下,蛇潮洶湧,不知名的水獸更是不計其數,眾人見狀,頭皮發麻,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五毒教生活在雲州西南的大山裡,鮮有與外界聯絡,南部道門也不屑與這等玩弄旁門左道的門派打交道,只當是一群野蠻之人,又怎會將五毒教這等不入流的小門派放在眼裡,今見五毒教教眾竟能夠驅使數十條接近化形的大蛇,心中頓時產生了恐懼。

如果五毒教有吞併道門的想法,光是這數十條接近化形的大蛇,就不是一般宗門所能承受的。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五毒教多年韜光養晦,今日暴露人前必會引來不少麻煩。藍採依這一片真心,著實不能辜負。五毒教的實力越強,葉無量自是高興得很,他笑道:“妹妹好手段,甚好,甚好。”

“世人皆笑五毒教不入流,妹妹也不願入了那俗流。好哥哥,你莫要笑我……真會作弄人。”

“好妹妹,你這般助我,為兄是在歡喜的緊。”

葉無量壞笑著握住了藍採依的柔荑,藍採依也不掙扎,任由葉無量肆意輕薄。

“好妹妹,可待字閨中?”

藍採依眨了眨眼睛,嬌笑道:“好哥哥,莫非還想娶了妹妹不成?”

葉無量撫摸著藍採依滑膩膩的小手,笑著說:“妹妹你未嫁,哥哥我未娶。為兄不想奮鬥了。妹妹不如把為兄娶回去做那壓寨夫君,讓為兄也好生快活快活。”

“妹妹倒是想娶了哥哥來著,只是聽說哥哥已與柳宗主山盟海誓,定下婚約。哥哥這不是欺負妹妹麼。”

玉指在葉無量胸前戳了戳,雖是隔著一面輕紗,卻也難掩那份嬌俏,汪汪秋波跌跌起 ,當真讓人難消這份溫柔。

“嘿嘿,好妹子,你娶你的,她嫁她的,兩碼事,不衝突。像為兄這般風流倜儻,才華冠絕天下,貌賽潘安的少年郎,妹子難道就不動心嗎?”

無恥,當真是無恥至極。

若說天下有誰的臉皮比那城牆還要厚的,非葉無量莫屬。飛仙渡上的雲州修士瞧著他這般厚顏無恥,反倒覺得魔教妖女好生的純真可愛,不免起了愛憐之心,生怕藍採依下一秒便答應了葉無量的無禮請求。

轉念又想,當日葉無量在論劍臺上當著天下人的面,以準仙器向花間派的柳玉兒下了聘,這轉臉又來輕薄調戲魔教妖女,難道就不怕柳玉兒吃醋,一怒之下劈了他嗎?

“好妹子,他就是個欺負人的壞胚子。咱們做女人的,哪還能做得了自己的主,還不都是由他欺負。”

柳玉兒飄然噙笑,便是那嗔看葉無量的一眼,都是媚態橫生,絲毫看不出有半點真生氣的樣子。

葉無量也不知使了什麼辦法,竟能讓柳玉兒這等絕世美女如此傾心。眾人憤懣不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況是兩位絕代雙嬌,便是像安增壽這等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一時間也忘記了正事。

怎的不想左擁右抱。

“玉兒,可不興這麼說自己夫君的。我一向崇尚戀愛自由,怎的到了你嘴裡便成了欺負。”

葉無量偏頭看向藍採依,厚顏無恥地說:“好妹子,你說呢?”

“好哥哥,你真壞死了,就喜歡作弄妹妹。”

藍採依用綿軟無力的小拳拳,捶了葉無量的胸口一下,隨即笑呵呵地朝五毒教教眾招了招手。五毒教教眾送來一壺酒,藍採依問:“好哥哥,出手前可敢飲下妹子親手釀製的這壺五毒酒?”

“對酒逢花不飲,待何時?”

葉無量一口氣將整壇酒幹完,酒水進入腹中化作溫熱的氣流,迅速地修復滋養筋骨。不消片刻的工夫,葉無量便感覺全身有著使不完的力氣,就是那根骨好似比以前更加通透的幾分。

五毒教果真神秘,綵衣釀製的這壺五毒酒比秦大哥當日所贈的那紫金葫蘆裡裝的靈酒還要神奇。

“好妹子,且看為兄大展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