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納命來吧(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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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無量不是說,溫良和魏如萱來不了麼,他們現在怎麼來了?
溫良與魏如萱能來,也算是有些擔當,只不過這這事恐怕又要橫生枝節了。
哎,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就是在經天緯地的英傑也難過情關。
玉虛山和玲瓏堂弟子百感交集,只願這二十年的糾纏,能在今日做個了斷。另一方面,他們更加驚奇葉無量的實力。雖然公冶班戟拍出的一掌並未盡全力,但葉無量能全然受之,只是吐了口血,只能用“牛掰”二字形容。
“師弟,你沒事吧?”
葉無量受傷吐血,溫良見了感動之餘,更加自責。
今日之一切,說到底是溫良自身的問題,本該由他來面對,可葉無量為了成全他和魏如萱,不惜以身犯險。坦白說,即便是同門師兄弟也很難做到這個程度,也就是葉無量真的拿他當作親兄弟。
早些時候,溫良和魏如萱在一輛疾馳在前往靖州的馬車上醒來時,想到昨晚發生的事,頓時慌了。他們知道,葉無量這麼做,必然是要孤身前往洛水之畔,面對玉虛山和玲瓏堂的人。
拂衣三女阻攔,並好言相勸,但溫良和魏如萱豈能願意因自己的事而連累葉無量,於是兩人以死相逼,這才逼得拂衣三女不得不妥協。
“師兄,你和魏師姐為何如此固執!”
葉無量氣急,一口腥甜上湧,嘴角溢位鮮血。
“師弟,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我辜負了你魏師姐二十年,她卻不離不棄,今日我若不來,將你魏師姐的名節置於何處。如果我連面對他們的勇氣都沒有,怎配做你的師兄,做一個頂天立地的丈夫。”
溫良深吸了一口氣,義無反顧地走向人群中央,“天道宗溫良,見過諸位前輩。當年的事就如夢魘一般折磨著我,寢食難安。二十年了,是時候做個交代了。”
“今日玉虛山和玲瓏堂的道友都在,就請大家一同做個見證。魏尊主,公冶前輩,溫良本無意折損兩派的顏面,但事情皆因我而起,與我家師弟、萱兒無關,是殺是剮衝著我來便是,溫良絕不還手。”
這二十年來,公冶元明受不了魏如萱思念魏良時溫柔的眼神,便是在失志之時,魏如萱口中念道的也只有“溫良”二字。
這一切,都是他渴望而不可及的。
溫良就像一根刺紮在公冶元明的心裡,何嘗不似夢魘一般折磨這他,如果沒有溫良,也許魏如萱早就成為他的妻子。
有道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公冶元明雙目充血,恨的咬牙切齒,怒喝一句“你死不足惜”,舉劍便朝溫良刺去。
當此情勢,來的迅疾,便是公冶班戟和魏湛都未曾料到。公冶元明化神境修為,全力催動身法,就是強如公冶班戟,也未能攔住。
噗呲一聲,長劍刺進溫良的胸膛,鮮血沿著劍身滑落,公冶元明仍覺得不解氣,抽劍時一腳將溫良踹出數丈遠。
“郎君!”
“師兄!”葉無量惱怒,心繫溫良安危,健步衝出,止住溫良退勢,扭頭冷冷地說:“公冶元明,我師兄若有好歹,我絕不會放過你。”
“我無礙。”溫良捂住胸口,保留著體面,對公冶元明說:“多謝手下留情。”
“若非看你還有些擔當,方才拿劍便取了你的命。溫良,我與你的恩怨,就此了了。”
公冶元明冷哼一聲,收起劍推到公冶班戟身旁。
“元明哥,這些年你對我的好,如萱都記在心裡,是如萱辜負了你。”
魏如萱向公冶元明投去感激的目光,繼續道:“如萱只想與心愛的人在一起,沒有考慮那麼多。元明哥,班戟叔叔,這次逃婚連累玲瓏堂蒙受屈辱,都是如萱的不是,你們要怪罪便怪罪我吧,與天道宗無關。”
“魏如萱,如果沒有他,你會嫁給我嗎?”
公冶元明指著溫良,明知故問。其實,魏如萱和公冶元明一同現身,他的心就已經死了。他知道,這輩子即便付出性命,魏如萱也不會回頭。
魏如萱堅定地搖搖頭,“在如萱眼裡,元明哥是呵護、疼愛我的兄長。”
兄長?公冶元明放聲苦笑,原來只是一廂情願,她對我真的沒有半點男女之情。
公冶元明眼神黯淡,“魏如萱,你帶著他走吧。從今日起,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多謝成全。”
魏如萱扭頭看向魏湛抿了抿嘴,她知玉虛山無論如何是回不去了,於是跪地拜了三拜,“爹爹,恕孩兒不孝。”
跪罷,魏如萱攙著溫良,準備離去,公冶元明忽然開口道:“慢著!”
魏湛不悅地說:“公冶班戟,孩子們都把事說開了,你還要得理不饒人不成。”
公冶班戟說:“元明不追究,我自然也不會難為這兩孩子。不過元明只能代表他個人,玲瓏堂受辱豈是三言兩語便能交代的。此事若說到底是葉無量從中作梗,才有接下來這一連串的事。葉無量,我說得可對?”
“前輩若遵約定,剩下兩掌我接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