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桐雁夜睜開了眼睛,看到了那熟悉的鎧甲背影和無力的掉落在地上,還沒有啟封的禮裝,就明白了一切。

“莫德雷德,我失敗了嗎?”

&naster,你做的很好了,抱歉,是我拖累了你。”

莫德雷德愧疚的對間桐雁夜說道,在saber被召喚走後,失去了攻擊目標的莫德雷德迅速從狂化中清醒了過來,看到了間桐雁夜正在給遠坂時臣終結一擊,卻支撐不住,昏了過去的一幕。

她知道這一切發生的原因,如果不是自己之前不受控制的暴走,消耗了間桐雁夜大量的魔力,他本該勝利了才對。

“不關你的事,”間桐雁夜搖了搖頭,他當時是真的因為魔力被抽走而十分痛苦,不然也無法迷惑遠坂時臣。

這本就是戰略的一部分,只不過,他所剩不多的魔力在全力使用了魔眼之後,就後繼無力了,遠坂時臣的焰之劍也並非看起來花哨,不斷擴散的火焰輻射對他這具蟲巢一樣的身體造成很大的損害,二者相加他才無力的暈了過去。

“反正,我也勝利了一半了。”

間桐雁夜看向了被迦爾納護住了遠坂時臣,那個優雅的男人此刻一隻手臂整根斷掉,被蟲群啃咬的一點不剩,還有不少已經鑽進了身體裡大肆破壞。

遠坂時臣失去了令咒,失去了風度,也失去了今後在魔道上前行的道路。

接下來,只差遠坂時臣之死,他就可以徹底安息了。

“嘖,真可惜,如果不是lancer那傢伙用淨化之炎燒掉了他御主體內的蟲子,就算你沒有補最後一擊,之前的蟲子也會把那個男人殺死。”

莫德雷德咋了乍舌,像一個護犢子的母親一樣,大聲質問起來:“喂,lancer,你也是英雄,結果卻來干擾這場公平,並且都傾注了覺悟,賭上生死的決鬥,你不覺得羞愧嗎?”

“我只會遵循契約的要求,”迦爾納平靜的說道:“只要我還沒有消失,就會保護御主到最後一刻。”

與之前遠坂時臣遇襲不同,他這次要平靜的多,因為這是御主自己決定參與的決鬥,對手的也是魔術師,甚至己方還佔有優勢,可謂是十分公平了。

“但從結果上來說,我並不否認你的御主是勝者的事實,”迦爾納看向間桐雁夜,“雖然偏執,扭曲,但對於戰鬥的覺悟上,他遠勝於我的御主。”

迦爾納一向是個低情商,卻又十分真摯的傢伙,也幸好遠坂時臣現在已經暈了過去,不然聽到自己的從者承認被他一直蔑視的間桐雁夜比他強,恐怕他又要氣急攻心了。

“那是當然,他可是我莫德雷德的御主啊!將自己都當成誘餌的瘋狂,我可是十分欣賞的!”

“對於打斷了你們之前的勝負,我感到抱歉,所以,”迦爾納看向了間桐雁夜,“berserker的御主,接下來,你準備是繼續戰鬥,還是休戰呢?”

因為有了昨天的經驗,一邊保護昏過去的御主,一邊詢問敵人的意見這套流程,迦爾納已經很熟悉了。

間桐雁夜看著還沒死的遠坂時臣,和肅穆以待的迦爾納,剛準備開口。

如同雷鳴一樣的聲音從天空傳來,“勇士們,在本王面前放下武器!”

因為之前就聽過一遍的緣故,迦爾納和莫德雷德都用詫異的眼神望向了rider,這種當眾處刑的羞恥感,讓韋伯蹲在車架裡,捂住了自己的臉。

但伊斯坎達爾依然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說道:“我的名字是伊斯坎達爾,在這次聖盃戰爭中以rider的職介降臨,在開始戰鬥之前,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問。”

“要不要加入我麾下,把聖盃讓給我?”

“哈?”

莫德雷德甩了一下銀白的王劍,毫不客氣的用劍鋒直指rider,“能讓我侍奉的君王只有一位,而我遲早要把她取而代之,而本次聖盃戰爭中,我承認的御主也只有我身後的這傢伙,你這種狂妄的傢伙,別做白日夢了。”

“雖然曾經卻是侍奉過王,但我並沒有其他願望,只會遵循契約而行事,但與我訂立契約者並不是你,所以,征服王,請恕我拒絕。”

很顯然,這種愚蠢的提議正常人都不會理解,但經歷了這麼多之後,韋伯很淡定的接受了這個事實,從車架裡探出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