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在半空走出一條凌冽的弧線,一連三擊,男子雖然格擋,但也被逼到了擂臺邊緣。

“呵,還真叫我說中了。”

正在兩人僵持不下之際,蕭瑜的目光卻被馬車上的一個箱子吸引住了,箱子不大,通體漆黑,應該是最堅固的玄鐵製作的。

在陽光下,箱子上的紋理若隱若現,蕭瑜伸手遮擋陽光,才發現箱子上的紋理竟然是大商兵部特製的封銀虎紋。

他心下一沉,又仔細辨認了一番,發現確實是虎紋。

虎紋箱,是兵部存放次級情報時候採用的紋章,怎麼會在這些人手上?

間諜,還是叛逆分子?

與此同時,吆喝的中年人似乎發現蕭瑜神色不對,他衝阿蠻的方向咳嗽了一聲。

情勢瞬息萬變,蕭瑜來不及深思熟慮,一個箭步衝上去,將馬車上的箱子搶了出來,朝著人群衝了出去。

臺上的兩人見情況不對,都停了下來。齊均想去追小皇帝,但男子先他一步喝令道:“阿蠻!控制住他!”

阿蠻十分聽話,雖然胖的像一座肉山,卻十分靈活,一躍就到了擂臺上,他撲向齊均,抱著他的腰將他整個人提起。

齊均猛擊此人的肩胛、後背,但阿蠻就是雷打不動。

中年人和男子一同去追蕭瑜,蕭瑜本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再加上帶著一個沉重的箱子,根本沒跑出太遠,就被他們堵在了一條巷子裡。

“穿的光鮮亮麗,卻要當賊,長得模樣周正,就是要喜歡男人。京城真是竟出稀奇的事情。”男子冷冰冰地說。

“為何偷官家的東西?”蕭瑜反問他。

“你在這胡扯什麼。我們父子三人就靠賣藝為生,官家不找事就算是謝天謝地了。”男子皺眉道。

但中年人卻像是幡然醒悟一般,砰的一聲跪在地上,哀求道:“這位公子。不關我兩個兒子的事兒,都是我鬼迷心竅。那日我看見幾個官爺在喝酒,箱子放在他們馬上,我以為裡面有錢,一時貪心,就拿了過來......想不到今日竟被您給認出來了。”

“父親?!”男子瞪大眼睛,驚詫道。“你真是糊塗!要是官家追究起來,咱們都要沒命了。”

中年人磕了幾個頭,道:“公子,可憐可憐我們父子三個吧。這箱子是上午才拿到手的,我們什麼也沒動。全交給你!求你別把我們交給官府!”

蕭瑜見他們說的懇切,又看了看懷裡的箱子。

虎紋玄鐵箱的鎖芯是大商最好的工匠特製的,很難被開啟,並且開啟一次,就會有明顯的痕跡。

這個箱子顯然沒被人開啟過,他稍微放心了一些,又擔心這兩個人狗急跳牆,自己堅持下去,恐怕會動了殺人滅口的心思。

便說道:“罷了。今日你們好運,遇上了我。若是執拗一些的,一定讓你們去見官!”

男子聽到蕭瑜不打算追究,也拱手道謝,然後攙著已經嚇得腿軟的父親離開了。

次級情報的箱子竟然也能被隨意盜竊。

看來權宦與攝政王雖然倒下,朝廷中的不正之風卻絲毫沒變。

“皇上!皇上您沒事吧!”

齊均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齊均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擺脫了阿蠻,他再也不顧不得鬥毆不鬥毆的,打退了醉夢軒的人來找蕭瑜。

“朕沒事......”

......

“阿蠻他腦子有問題,你的腦子也有問題嗎?”剛剛擂臺上的男子的背手站在中年人身前。

中年人顫抖地跪在地上,冷汗浸溼了衣衫。

“主人,阿醜知罪,求主人饒我一條性命。”

男子冷哼一聲,道:“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