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山軍營,朱由檢坐在賬內,下面依次是孫承宗、毛文龍、滿桂、孫傳庭、尤世威等人。

見人到齊,朱由檢站在一張平安道地圖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諸位,現在本王已經決心要守平壤城,但孫應元說守不住,本王有個初步想法,就是徹底放棄清川江北,分散建奴的兵力,滿桂所部在旁邊伺機而動,行騷擾之事,讓建奴組織不起進攻!”

孫承宗看著地圖,凝重的說

“王爺,這個想法基本不可能實現啊,即便建奴分散兵力,但只要進攻不順,他們隨時都能調兵前去,分兵沒用啊。”

朱由檢搖頭,堅定地說

“本王知道這很難,但守不住平壤,就不可能擋住建奴。本王得到訊息,一年前朝鮮李適叛亂,餘部都投了建奴,本王懷疑這平安道已經四處都是建奴細作了。到時候建奴一來,靠著這些細作,必能勢如破竹,如果不能守住平壤,建奴大可劫掠一番從容離去,本王來此的目的也就只是一番空談了。”

滿桂驚叫一聲

“那王爺來此的訊息,建奴豈不是知道了!”

“應該不知道,本王出行都是喬裝打扮的,知道本王來了的只有朝鮮平安道的幾個主事之人,和他們朝堂的那些人,這些人是細作的可能性不大,而且本王已經下令封鎖清川江和大同江,只許進,不許出,就算有細作,也傳不出訊息。

不過滿都督的蹤跡,建奴應該很清楚。”

孫傳庭剛剛一直沒有說話,聞言眼睛一亮。

“王爺,朝鮮有騎兵嗎?微臣是說能湊齊三千馬匹嗎?”

朱由檢不確定的說

“應該可以吧,聽說安州屯了三萬多兵,應該能湊出三千馬匹。伯雅,你是有什麼想法嗎?”

孫傳庭興奮的說

“微臣想到了疑兵之計,既然這清川江北四處都是建奴細作,何不讓滿都督的三千騎兵大搖大擺的去平壤,再在那邊讓東江軍換上甲冑,換上朝鮮的馬匹,再大搖大擺的回來,再用水運將甲冑送回去。這樣一來滿都督的三千人在建奴眼中就會一直在這鐵山,但滿都督卻早已離去,我們就相當於多出了三千騎兵,一定能有大用的!”

朱由檢聽得眼中滿是亮光,不住地在賬中走來走去,口中不住地念叨著

“疑兵之計,疑兵之計……多出三千人……”

想了許久,朱由檢終於抓住了那一絲亮光,興奮的將自己的策略說了出來,又與眾人商量了一下細節,徹底定下了這次戰爭的策略。

十二月初,在朱由檢等人焦急的等待中,黃宗羲離開了兩個月,終於在海面徹底冰封之前,帶著聖旨和幾大船的兵備回來了。

黃宗羲一下船,就被急切的朱由檢一把抓住。

“黃宗羲,你這次帶回了多少兵備!”

黃宗羲看了一眼面前一眾大官,見他們都滿臉希冀的看著自己,用有些愧疚的語氣說

“王爺,學生這次辜負了王爺的重託,使出渾身解數,也只帶回了不到六千的兵備。”

朱由檢頓時有些失望。

“嗨!六千就六千吧,你也盡力了。”

說完感覺不對,反應了過來。

“你說多少?六千?”

看著黃宗羲賤兮兮的表情,朱由檢只覺得自己手癢癢,叫上孫傳庭,對著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打完之後,朱由檢拍著鼻青臉腫的黃宗羲,一臉高興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