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謙覺得春夏油鹽不進,只會調戲男人,不知羞恥。

將荷包扔給春夏,大步走出。

春夏看著司馬謙又被自己氣走,微微一笑,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小房子裡,每天的娛樂節目怎麼能少。

這天晚上,春夏沒有等到司馬謙給自己送飯,春夏也不在意,自從來到這個地方,自己都不知道吃飽是什麼滋味了。

反而之前減肥絲毫不見動彈的體重,在肉眼可見的變輕,這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呢,春夏苦中作樂的想。

到了深夜,春夏透過小窗,看著周圍的一切都慢慢變暗,知道司馬家的都已經熄燈休息,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輕輕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周圍的一切格外寂靜,偶爾一兩聲的蟲鳴聲在這漆黑的夜裡,聽著格外的響亮。

來到大門前,春夏抬手正要開啟門栓,就聽到一陣陣急促的拍門聲,夾雜著呼喊聲,在這夜裡嚇的春夏一個激靈。

聽見門外人喊“司馬叔,司馬叔救命啊,快救救我爹!”還偶爾夾雜著一兩聲女人的哭聲,春夏趕緊去掉門栓,開啟大門。

門外的人見門開啟,也沒有人注意是誰開的門,抬著病人一擁而上,將春夏推讓到門邊;屋裡慢慢的亮起燈火,披著外衣的司馬老頭,快步走來,看到來人忙問道:“黃小子,彆著急慢慢說,你爹這是咋了?”

黃家小子看到老爺子出來,哪裡管得了這麼多,連忙給老爺子跪下,“司馬叔,你快救救我爹,剛剛我爹突然倒地不起,不省人事,還口吐白沫。”

老爺子看著躺在門板上嘴角還有白沫的黃遠,讓開道路,“趕緊送屋裡去。”

黃家小子連忙起身,將人抬進了正屋。

老爺子將油燈拿到眼前,仔細檢視黃遠的身體,黃家婦人看著老爺子沉著一張臉,恐是什麼疑難雜症,忙問道:“司馬大哥,我家當家的這是怎麼了?得的是什麼病?”

司馬老頭內心惶恐,心中疑慮是癲症,但又不確定,看著黃遠的臉色慢慢變得青紫,不敢耽誤道:“黃家的,你當家的這病我看不了,你趕緊帶著你當家的去找鎮上的大夫,去晚了恐有性命之憂啊。”

黃家婦人一聽,眼淚就往下掉,顧不上擦眼淚,忙喊自家兒子幫忙,準備往鎮上看大夫。

此時司馬家大房和二房的人才趕來,聽聞這病老爺子也不能醫治,嚇的都不敢出聲。

突然有聲音道:“這病我能治,可否讓我看看?”

眾人聽聞一驚,司馬老太看到春夏站在門邊,連忙將春夏拉到一邊,看著春夏慢慢冷下臉來,“你這丫頭說啥胡話呢,你爺都治不好的病,你才跟你爺學了幾天醫術?”

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暗含威脅之意,示意春夏不要說話。

其實司馬老頭顧不得其他,眼看黃遠的臉色越來越青,心中越來越怕。這黃遠可一定要堅持住啊,雖說醫者醫德,但是真是有人死在自己家了,司馬老頭還是覺得有些晦氣。

急忙對著黃家小子道:“黃家小子你趕緊的,在晚一點,你爹的命就要沒了。”

此時黃家婦人卻驚醒了般,對著春夏“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春夏姑娘,我相信你,你說能治就能治,就是治不好我也不怪你,你趕緊給我當家的看看。”

黃家小子聽著自己母親說著治不好我也不怪你的胡話,連忙去拉自家母親。這丫頭看著不過十幾歲,司馬叔都治不好的病,她能有什麼方法?

黃家婦人彷彿沒有聽到一般,跪地不起。

看司馬老頭的意思,自己當家的患的是種急病,現在大晚上送去鎮上,路上耽誤時間不說,到了鎮子上能不能找到大夫都不能保證,到那時候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看著春夏丫頭坦誠澄澈的杏眸,黃家婦人覺得她沒有騙自己,更不會當著司馬家全家人的面兒騙自己。

要是真不能治,耽誤當家的病情,那不是打司馬家人自己的臉嗎?

拉起黃家婦人,春夏走到黃遠面前,右手慢慢撫上黃遠的脈搏……

司馬謙看著春夏給黃遠診脈,劍眉微微蹙起。

這不是肉眼能看到的皮外傷,僅僅靠春夏那點岐黃藥理之術,根本看不出來是什麼病症,春夏這是在耽誤病人的病情。

可是再看春夏把脈的動作,手法嫻熟,不似新手,司馬謙不僅疑慮,難道春夏的藥理之術比自家爺爺的還要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