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下手(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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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收拾好自己臉上的表情,道:“能用,能用的,藥效都一樣,謝謝五哥兒了。”
司馬謙不是沒有看到春夏看到不均勻的皂葉時的表情,但這是自己所能做的最好的。也沒有拆穿春夏。點點頭欲走。
春夏連忙叫住他,“五哥兒,先別走。”
“我現在肋骨斷了,不能久坐,而且現在渾身疼痛,沒辦法自己上藥,你能幫我上藥嗎?”
司馬謙看著春夏欲漸慘白的小臉,臉上不時冒出來的汗珠。又想到看到自己拿過過來,春夏臉上明晃晃的笑容,她也是想好好活著的吧。
只是男女授受不親,自己給春夏上藥免不了要有所接觸,於是道:“男女授受不親,你自己上藥。”
春夏暗道一聲小古板,書呆子。又可憐兮兮的道:“五哥兒,我這也只有你來,我又行動不便,你要是都不幫我,我可能真的要疼死了。”
“再說你是給我上藥,又沒有別的心思,而且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
司馬謙無語的看著春夏,拿過藥包,在春夏面前蹲下。
掀開春夏血淋淋的衣服下襬,看著腿上一道道深刻見骨的鞭痕,自己送飯的時候這丫頭每次都是嬉皮笑臉的,看都的人還以為她是不知道痛呢,司馬謙不僅多看了春夏一眼。
看著還在流血的傷口,司馬謙起身對春夏說道:“我去打點清水。”
端著清水走過來,司馬謙說道:“可能會有點痛。”
春夏滿臉不在乎的說道:“放心吧,我不怕疼。”而小手已經暗暗抓緊了身下的稻草。
司馬謙便不再說話,粘著清水,一點點的清洗傷口。
血水都擦洗乾淨,司馬謙看著粘在最深的一個傷口裡面的衣角,猶豫著要不要下手。
春夏看著司馬謙猶豫,心道長痛不如短痛,“直接揭下來吧,我忍的住。”
司馬謙不在猶豫,拿起衣角扯了下來,彷彿能聽到“撕拉”的一聲,司馬謙連忙向春夏看去,只見春夏臉上豆大的汗珠留下,流到眼睛裡跟眼淚似的,水潤清澈,雙手卻緊抓稻草,上面青筋可見。
春夏動了動緊咬的牙齒,聲音乾澀的說道:“清理下傷口,將藥酒噴灑到傷口上。”
司馬謙聽著春夏的指示,拿起藥酒含了一口,想勸春夏先緩一緩,等過去之後在繼續,一個不注意,藥酒直接吞下肚。
彷彿火焰燃燒般,一陣火辣辣的灼熱從腹中升騰而起,司馬謙的臉色漲紅,咳嗽不斷。
看著司馬謙彷彿臉色上粉般,白了透紅,春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在自己面前,司馬謙從來都是一副冷冷冰冰的表情,跟自己說話彷彿恩賜一般,這會兒被一口藥酒嗆的失態,著實好笑。
喝酒失態,春夏怕司馬謙臉上掛不住,忙努力憋笑道:“你沒事吧?”
司馬謙咳嗽慢慢停下來,對春夏搖了搖頭,說道:“你忍著點。”
說完就將藥酒噴灑在春夏的傷口上。
一陣灼燒感襲來,春夏在也生不起其他心思,專心應付疼痛了。
忍過陣陣疼痛,春夏對司馬謙道:“將藥粉撒在傷口上,撕下衣服包好即刻。”
司馬謙手上的動作不停,只是看著手中的藥粉,突然生出自己為什麼沒有將藥草磨的更細的想法,“這藥真的不影響藥效嗎?”
春夏雖然看不到司馬謙的表情,聽著司馬謙清冷的聲音,但是能察覺到聲音中隱含的關心。
於是勉強勾起唇角,強笑道:“不影響藥效。”
磕磕巴巴的將春夏腿上的傷口處理好,司馬謙暗自鬆了口氣,道:“我再去打盆清水,你身上的其他傷,自己處理吧。”
春夏知道司馬謙說的是自己胸口的肋骨,於是點頭道:“我知道,其他小傷我會處理的,辛苦五哥兒了。”
司馬謙聽著春夏也喊自己五哥兒,總感覺跟別人叫自己時不一樣,有種百轉千回的味道在裡面,搖了搖頭,司馬謙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司馬謙又給春夏打來水,才端著東西出去,還不忘關緊房門。
春夏藉著清水,擦洗了上身,固定了骨頭,累的氣喘吁吁。
傷口處理完,春夏感覺身上爽利了不少,處理傷口時的疼痛折磨,使得春夏渾身疲乏,沒過多久就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