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的春夏心有餘悸,猛然醒來,額上冷汗直冒。

春夏無暇顧及臉上的汗水,大口大口的喘氣,平復下來之後,春夏無語望天。

老天爺這是要玩死自己呀!

這哪裡是個夢,分明是這具身體前身的經歷。

原來這身上的傷是三房大爺打的,前身的春夏也是個豬腦子,放著清雅玉竹般的司馬謙不管,一想天開的去爬司馬瑾的床,即使是爬床成功,這個家裡還能容的下她嗎?

在春夏的記憶中,司馬謙是個認真讀書的書呆子,一本正經,清高孤傲如高冷之花般,只可遠觀。

司馬謙從不然春夏進他的房間,也從不跟春夏說話,從春夏進了司馬家的門開始,到現在說的話一隻手都可以數的過來。

而令春夏想哭的是,明明前身是因勾引不成被打重傷的,自己還口無遮攔的調戲司馬謙,還不止一次,這回可真是徹底坐實了放蕩不堪的名頭。

想著自己的現狀,春夏十分頭疼,往事不可改,只能朝前看。

摸了下自己所斷肋骨的位置,春夏鬆口氣,暗道還好,只要將肋骨重新固定,接上去即可;掀開衣襬檢視腿上的傷,反而很難辦。

自己手邊沒有藥草、清水,傷口要是不及時清理上藥,這麼熱的天,很有可能發炎流膿,到那時自己這雙腿能不能保住都是一個問題,看來要像個辦法弄些藥草過來。

第二天中午,司馬謙準時來給春夏送飯,看著飯碗裡幾乎沒怎麼動的飯菜,司馬謙說道:“現在青黃不接,不是頓頓都有飯吃的。”

春夏可憐巴巴的看著司馬謙道:“我不是故意不吃飯的,實在是吃不下,我的肋骨斷了,腿上的傷一直不處理,快要發炎了,你能不能幫我找下藥草過來。”

在春夏的記憶中,司馬老爺子也是一位郎中,平日沒少給村裡的人看病,家裡應該有一些藥草。

春夏清澈的杏眸看著司馬謙,眼睛似乎會說話。

司馬謙彷彿沒有看到春夏的眼睛,不願搭理她,看著她血淋淋的衣服,方回道:“我不懂藥理,幫不了你。”

春夏忙道:“我會,我會一些岐黃藥理之術,我告訴你一些藥草的名字,你幫我把這些藥草找來磨成粉就行。”

“我這隻用你每天過來,你要是不幫我,我的腿估計要廢掉了,幫幫我吧。”

司馬謙沉默半晌,點了點頭。

春夏報出幾種藥草的名字,說完還問司馬謙“記住沒有?要不要在重複一遍?”

司馬謙拿眼睛盯著春夏,流露出看傻子的表情,沒有回答春夏的問題,慢慢走了出去。

春夏看著走出去的司馬謙,嘴角抽了抽,忽然很想扇自己一巴掌,你都問了些什麼問題?人家小小年紀就高中小三元,懷疑誰也不能去懷疑這個傲嬌鬼,人在屋簷下,要學會低頭、低頭。

看到司馬謙將要走出去,想到什麼,連忙喊道:“記得再幫我拿下藥酒來。”

司馬謙沒有應聲,但是春夏知道這事有門兒,司馬謙雖然看著冷漠無情,其實內裡不壞,不然也不會按時給自己送飯。

司馬老太和三房李氏都有中午午睡的習慣,老爺子出門看診還沒有回來,院子裡就只有大房一對夫妻在編藤簍。

司馬老太是司馬老爺子的續絃,司馬老太來司馬家時,司馬老頭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爹了,司馬老太來到司馬家後,給司馬老頭生了一個兒子,司馬家三房大爺司馬森。所以平常大房和二房來往更親密些,而司馬老太則更偏袒三房一些。

司馬謙走到曬藥草的竹編旁,仔細辨認的藥草。

大房王氏看到司馬謙在找藥草,走過來問道:“五哥兒,你在找哪些藥草?大伯母幫你找吧。”

因為司馬林在山上出事,就是司馬木從山上揹回來的,司馬謙對這個大伯母多了幾分敬重。

司馬謙將春夏跟他說的藥草名字又重複了一遍。

大房王氏嫁到司馬家將近二十年了,上山挖藥草,幫老爺子曬藥材,雖說大字不識一個,但是對藥理方面的認識可比司馬謙要高的多,比不了司馬老頭,半個大夫的名號還是稱的上的。

聽完司馬謙報的藥草名字,反應過來,“五哥兒,這些都是治療外傷的藥,你這是給柴房裡面的丫頭找的吧;你忘了她是怎麼爬上四哥兒的床,怎麼對你的?這種人根本不值的你救她。”

司馬謙低頭翻找藥草,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