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名聲不好(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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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知二房五哥兒是有大才的人,可以說司馬謙是司馬家人的希望,雖然早有大夫的診斷,五哥兒活不過兩旬,但是司馬家人的心中總幻想著哪天治好了五哥兒,日子才有個盼頭。
司馬家祖上曾先過一位太醫,醫術高超,因惹了貴人糟了罪責,被罰返鄉。司馬家的醫術一代傳一代,到現在司馬老爺子的手中,已經僅知皮毛,雖說是村子裡唯一的土郎中,但稍微嚴重一點的病症,老爺子就束手無策。
老爺子以醫者自居,看著自己對五哥兒的病症無能無力,也不知是覺得自己醫術不夠,還是愧對祖宗,整天醫書不離手,期望能找到醫治五哥兒的藥方,治好五哥兒的頑疾。
這天吃過晚飯,眾人陪著司馬老頭閒話家常,司馬老太突然說道:“老爺,東屋柴房關著的那個丫頭眼看著就活不長了,不如讓老大將她扔到山裡吧,真要死在咱們家裡,看著晦氣不是;將她扔到山裡自生自滅,她也不會對外胡說些什麼,對咱四哥兒的名聲也沒有影響。”
司馬老頭瞅著旱菸,不吭聲。
三房李氏說道:“是啊,爹,眼看這天越來越熱了,那賤丫頭身上的傷指定也好不了了,將她扔了吧,不然總有人想著偷偷給她送飯,浪費糧食不是。”
“再說當時當家的怒極下手沒有留手,傷口您也看過了,能不能治您還不知道嗎?”
李氏一番恭維的話,司馬老頭很是贊同,對老大司馬木道;“趁著天黑,將那丫頭扔到山上去!”
洛氏一聽,身體一顫,“爹,那丫頭還清醒著呢,您要是看看能救活的。”
李氏立馬反駁道:“爹能救就應該救她嗎?爬四哥兒床的時候怎麼不多想想,她這是要毀了四哥兒呀。爹要救她,我不同意。”
司馬老頭看著眾人臉色,正欲說話。
突然司馬謙說道:“爺爺,我這幾天感覺身上輕鬆多了,這沖喜還是有用的;留下她吧,說不定我身體好了,明年還能下場參加春闈呢。”
此話一出,司馬老頭的眼中驟然一亮,一臉驚喜的問道:“五哥兒,你說的可是真的,你的身體可是在慢慢好轉?”
司馬謙坦然面對自己的爺爺,沒有說話,卻點了點頭。
司馬老頭沉吟片刻,看著五哥兒不那麼蒼白的臉色,雖有懷疑,但仍願意去相信五哥兒有痊癒的可能,五哥兒要是能痊癒,司馬家何愁不能光耀門楣。
於是說道:“那就讓她留下吧,可以給她送飯,但是不許給她治傷,讓她好好長長記性。”
司馬老太心中不滿司馬老頭的決定,但也沒有吐口反駁。
司馬老太能和司馬老頭生活這麼多年,還一直這麼受老頭看重,司馬老太的手段可見了得。
司馬老頭雖說是農民,因為有一身醫術,心中則以醫者自居,再者是青山村裡唯一的郎中,長長自視甚高,自己高人一等。司馬老太早已摸透老頭的脾氣,說話從來不反駁老頭,口中還會尊稱老頭一聲老爺,使司馬老頭聽來甚是慰貼。
聽著司馬老頭的話,司馬老太說道:“那就聽老爺子的吧,不早了,都早點休息吧。”
眾人這才依依散去。
洛氏回到屋裡,攔住將要回屋的兒子,小心翼翼的問道:“五哥兒,你真的覺得身體好多了?”
司馬謙看著自己的母親,回道:“沒有,我騙爺爺的。”
洛氏眼神一顫,險些落下淚來,忙轉過身去“娘知道了,早點休息吧!”
司馬謙不是沒有看到自己母親眼中的淚水,事實如此,不再多說什麼。
洛氏看著自家的男人,默默眼淚道:“你不知道我聽到五哥兒說自己身體好轉有多高興,誰知道是一場夢,而且夢醒的這麼快!”
司馬林看著自己的媳婦,媳婦的夢也是自己的夢,只是老天不開眼,一直實現不了罷了。暗暗嘆息,拍拍媳婦的手,安慰道:“早些休息吧!”
……
此時,柴房裡面的春夏,則被困在夢境中。
夢裡看到一個從小長大名字也叫的春夏姑娘,被司馬家買來給二房病懨懨的的兒子沖喜。
聽聞自己的丈夫命不久矣,在有心人的攛掇之下,春夏對司馬家的孫子輩男丁篩選了一遍,選中了認為最有前途的三房大兒子司馬瑾,趁著月色爬上了司馬瑾的床,沒成想這個司馬瑾是個柳下惠,看到女人之後,大驚失色,倉惶跑出告訴了家人。
司馬家三房大爺司馬森聽聞此事之後,怒火中燒,欲打死春夏,春夏逃跑忙不擇路,從山上滾了下來,被抓後被三房司馬森不留餘地的一陣痛打,關進柴房,任其自生自滅。
春夏的做法彷彿一顆石子落進湖面,蕩起一波波漣漪。本來是二房高高興興的喜事,現在卻無心談起;三房恨不得殺了春夏,自己兒子是要考科舉的人,被自己的嫂子爬床這種醜聞,怎麼可以發生在考取功名的人身上,這是要毀了兒子的前程;司馬老頭和司馬老太也是厭惡春夏,好好的一個家,搞得烏煙瘴氣;活脫脫一個掃把精。
就這樣夢裡的春夏在這無人關注的情況下,活活疼死,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