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要死(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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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肚子餓的咕咕叫,看著放在一旁的飯菜,雖然沒有多少油水,更不是大魚大肉,但對於一個兩天沒有進食的人來說,只要沒有毒,是誰都能吃出滿漢全席的味道吧。
春夏積攢力氣,努力起身,只聽“咔嚓”的一聲,背部一陣劇痛襲來。
春夏疼的眼冒金星,冷汗直冒,以自己多年從醫的經驗來看,可以判斷出,自己的肋骨斷了。
春夏欲哭無淚,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現在身體都直不起來,還怎麼吃飯。
聽著自己的肚子咕咕叫,聞著飯香卻吃不到嘴裡,春夏決定眼不見為淨,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黑乎乎的屋頂,彷彿要在這屋頂上看出花兒來。
司馬謙來到廚房,翻找去一個破舊的瓷碗,清洗乾淨,從盛水的水缸中舀出一碗水來,準備給春夏送去。
司馬老太看到司馬謙準備往柴房送去,忙喊住司馬謙道:“五哥兒,把水倒掉!”
“那個死丫頭不知廉恥,就應該將她活活餓死,不許給她送水喝。”
司馬謙好像沒有聽到自己奶奶的話,沒有一絲反應,徑直往柴房走去。
司馬老太看著司馬謙理都不理自己,臉色鐵青,這二房真是越來越蹬鼻子上臉了,現在農活農活幹不了,還有兩個病懨懨的人要照顧,三個人掙不了幾個錢,花錢確如流水,看來要跟老爺子好好說道說道這二房了。
餐桌上的大房一家看著司馬老太的臉色,嘴唇動了動,卻不敢說話,只能悶頭吃飯。
而司馬老太的親生兒子,三房一家,看著架勢,李氏生怕晚一步下快子,飯菜會被吃完一般,看都沒有看司馬老太一眼,只顧往自己碗裡夾菜。
柴房門被開啟,司馬謙端著水碗小心走進來,就看到春夏盯著屋頂一動不動,也沒有說話,將水碗放下,就準備走人。
忽然聽到春夏出聲問道:“小哥哥,現在是什麼朝代?我又叫什麼名字?”
司馬謙聽聞,猛然轉身,眼底還留有驚訝之色,片刻後才答:“東楚元正五年,國號東楚,你……名春夏!”
春夏好似不在意自己叫什麼一般,嘴裡只是不斷重複著東楚二字,像在思考著什麼。
司馬謙抬腳欲走,春夏又說道:“小哥哥,我的肋骨斷了,雙腿疼痛難忍,雙手抬不起來,你能餵我嗎?”
司馬謙看著春夏,剛剛以為春夏記憶有損,不知道自己是誰,才發現一切都是假象,現在又故技重施,勾引自己,真是放蕩不堪,不知羞恥。
於是眼中閃過嘲諷,冷冷道:“不知羞恥,死了更好!”
不再搭理春夏,自己到廚房吃飯去。
春夏徵愣的看著關上的房門,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一個身受重傷的病人,讓他給自己喝水怎麼放蕩不堪了,真是沒有一點的紳士風度。
春夏慢吞吞的抬起上身,將水碗拖到自己身邊,腦袋伸過去,將碗中的清水喝了個乾淨,喉嚨沒有了火燒的感覺的,嘴唇才有了絲絲水潤。
春夏搖頭苦笑,老天爺應該慶幸,自己不是個玻璃心的嬌嬌女,要不然要死的心都有了。
喝完水後,感覺身上有了力氣,春夏一口氣坐起來,雖然胸口扎心的疼,但是要是不吃上一口飯,能不能堅持下去估計就是個問題。
春夏看著碗中粗糧佔大半的米飯,還有沒有油花兒的菜葉子,顧不得其他,埋頭吃了起來。
飯後,洛氏準備回屋照看司馬林,司馬老太忙叫住她,“老二家的,剛進把鍋碗收拾了,藤簍還沒有編完呢,收拾完趕緊繼續編簍子。”
洛氏想說大嫂會收拾碗筷的,旁邊王氏拉了拉她的衣袖,洛氏忙應道:“我知道了,娘。”
司馬老太走後,王氏趕忙和洛氏一起收拾,看著一言不發,悶頭收拾的洛氏,王氏寬慰道:“你別生氣,娘是遷怒你,把對五哥兒的氣撒你身上了。”
洛氏道:“我知道。我沒為這個生氣,我只是覺得這日子咋就這麼難過,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當家的沒出事的時候,雖然五哥兒吃藥,但是家人都是好好的,也沒覺得日子多難過,糊里糊塗的也就這麼過來了,現在當家的倒了,這彷彿天都塌了,這還有啥盼頭?”
王氏聽了洛氏的話, 心裡也不是滋味,全家的重擔落到一個女人的肩上,何其重大。收起難過對著洛氏說道:“咋能沒有盼頭,你就指著五哥兒過,哪天五哥兒身子好了,憑五哥兒的本事,你還不弄個狀元郎的娘噹噹。你不僅要有盼頭,還會有個大盼頭等著你呢!”
洛氏別王氏哄的“噗嗤”一笑,也回道:“那我就承大嫂吉言了,盼著五哥兒給我考個狀元郎回來。”
王氏也笑,連稱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