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春夏這句話之後,李叔的身子抖了抖,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猛然抬頭看向了李嬸子。

李嬸子看起來似乎是變了一個人,看著李叔的表情有點陰翳,可是又有說不出來的怪異。

春夏的心裡有隱隱的不安,不過現在所有的證據都在這裡了,料想他們應該也翻不起什麼太大的水花了吧。

只不過這幕後之人,還不知道會怎麼安排這事情。

想到這裡,春夏總算是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雖然如今李嬸子和李叔都在公堂了,但是幕後之人沒有除掉,也就是徐公子還是有可能繼續給自己使絆子。

目前徐公子還沒有任何動靜,不夠按照他們口中那些徐公子說的話來看,這件事情徐公子不可能善了,特別是自己之前還給徐公子難堪。

春夏這才暗呼不妙,差點忘了那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兒,竟然是又把人得罪了。

現在這會兒後悔也沒用了,只盼著徐公子在這時候不要鬧什麼么蛾子,不然只怕自己沒有辦法壓得過那隻地頭蛇了。

雖然心裡已經掀起驚濤駭浪了,但是春夏卻沒有表現出來,反而是越加鎮靜。

看著面前的夫妻倆,春夏細細盤算著應該要怎麼才能讓自己打贏這次官司。

畢竟自己的賣身契還在司馬磊和張梅老兩口身上,而今天升堂,這兩個老狐狸甚至都沒有出現。

另一邊,司馬家。

司馬磊和張梅老兩口正在嘀咕著,到底要怎麼跟春夏撇清關係。

“早就說了春夏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非要貪這麼點診金,現在好了,人都進了衙門,你看看是不是個賠錢貨!”

張梅的臉上滿是嫌棄,看著春夏的賣身契也滿是恨鐵不成鋼,“好不容易拿到了金葉子,還不能用!你說這晦氣不晦氣?”

聽到張梅的話,司馬磊卻是在想著這次該如何是好。

老兩口糾結的時候,洛蓮過來了。

見到洛蓮,張梅自然是不會給好臉色,就差拿著鼻孔對洛蓮了。

倒也不是洛蓮這個媳婦不好,而是因為洛蓮是司馬林的媳婦,司馬林又不是張梅親生的,因此張梅平日裡就經常為難洛蓮。

好在洛蓮是個性子好的。

“你來作甚?”張梅一開口就是要教訓洛蓮,“你的那些草藥都曬好了嗎?”

“哎喲,不是自己的兒媳婦兒就是不貼信心,來的時候也不知道帶點好的……”張梅撇了撇嘴,故意為難洛蓮。

洛蓮知道自己的婆婆是個什麼德性,因此聽到這些話也不覺得奇怪,畢竟她是來打聽春夏的事情。

見到洛蓮小心翼翼賠著笑,張梅好似十分得意一樣,哼了一聲。

“公爹,婆婆,我想問問春夏那丫頭什麼時候回來,這都晌午了,讓病人久等也不好吧。”洛蓮尋了個由頭。

張梅哪裡會給洛蓮好臉色?特別是洛蓮還說的是跟春夏相關的事情,張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別跟我提那個賠錢貨,鬧心,趕緊走!人都不知道能不能從公堂出來,你少跟我提她!”張梅皺著眉,“有那空關心那丫頭,不如把這邊的衣服拿去洗了。”

洛蓮聽這話,就知道這是已經準備好要放棄春夏了,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回到自己的屋頭,司馬林見到洛蓮這愁眉不展的模樣,不由得問:“咋了媳婦兒,怎麼看起來不開心呢?”

司馬林自從腿傷了之後,幾乎都是在家裡曬曬草藥,編織一些東西。

洛蓮看了看正在外頭看書的司馬謙,提高了聲音說:“也不知道春夏這丫頭這次還能不能好好回來,方才我可是看到了徐公子帶著人到了公堂去了。”

司馬謙一動不動,似乎一點都不關心這件事情一樣。

洛蓮到底是知道自己兒子的脾性,又添了一把火,“聽說這次要是沒有處理好,只怕這人命關天的事情,是要被秋後問斬的。”

看到了自己的兒子手一抖之後,洛蓮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司馬謙原本還在看書,聽到自己孃親的話便有些坐立不安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女人那麼蠢,每次都要把自己弄到險境裡面去。

而春夏,如今正在公堂上聽著李叔和李嬸子的指控。

之間李嬸子突然涕淚連連,說著自己跟李叔逃難過來這裡多不容易,安頓好之後,李叔還感染了風寒,最後遇到了春夏這個庸醫。

春夏看著李嬸子這變臉,都想給她鼓掌了,這要是放到現代,只怕是奧斯卡影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