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說話十分不留情面,幾乎是一針見血地說出了那個女人的問題,春夏就這麼盯著那個女人,目光犀利。

“我?我夫家姓李,你管我叫李嬸子就行。”李嬸子頗有些甕聲甕氣的,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看起來還十分緊張。

春夏自然看得出來這個所謂的李嬸子是在說慌。

這個時代的姓氏十分嚴格,這十里八鄉估計都找不出一個姓李的,更何況,就算是有姓李的,也會因為這個姓氏難遇到所以給人有印象。

春夏還沒說話就有人在嘀咕了,“怎麼也沒聽過這附近有哪家姓李的啊?”

這些街坊鄰居最喜歡的就是傳這些八卦,如果真的有姓李的搬過來,沒有理由會有人不知道這件事。

那個人似乎也發現自己說漏嘴了,急忙說:“我們剛來,我家當家的水土不服,所以感染了風寒。”

這個解釋似乎說得過去,可是又哪裡怪怪的。

春夏也不準備繼續陪這個女人演下去了,她的時間可是十分寶貴的,更何況還有司馬磊和張梅兩口子在一邊虎視眈眈。

這麼想著,春夏直言不諱地把真實的情況說了出來。

“你們家當家的,根本就沒有傷寒的情況,所以絕對不可能會吃過傷寒的藥。”春夏的臉色十分嚴肅。

聽到了春夏的話之後,周圍的人議論紛紛,看著那個自稱姓李的女人眼神也越發古怪起來。

“他這是中了迷神草,所以看起來就像是死了一樣,其實只要服下解藥就好了。”春夏的聲音擲地有聲,似乎十分篤定一樣。

就在這時候,突然有個搗亂的聲音傳了進來。

“那為什麼你不直接給他吃解藥,而是要幫他施針?你是不是故意不讓人好起來?”

這個聲音十分囂張而且十分欠揍,一聽就可以發現這就是那個徐公子。

只見到徐公子被人從八抬大轎上面迎接下來了,他穿著一身華貴的綾羅綢緞,就連頭髮都梳得一絲不苟。

春夏看到這個場景,不由得暗罵了一句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但是現在很明顯不是跟徐公子計較這些事情的時候。

如今的情況十分明顯了,這個徐公子就是為了給春夏一個下馬威才這樣子,可能他一開始不想鬧出人命,卻沒有想到他的手下是蠢的。

這一看就是這個女人想剛好讓這個男人死了好自己完全拿到獎勵,否則不可能會這樣的。

只可惜徐公子似乎完全沒有發現這件事,否則如今他也不會如此淡定了。

至於這件事情,春夏也不想直接拆穿,有些事情還是讓當事人自己發現比較有趣。

這麼想著,春夏說:“既然徐公子看起來如此知情,不如就看看徐公子有沒有辦法拿出解藥救一救這個人?”

“我們醫館就算是要配製解藥也是要花點時間的,您覺得呢?”這麼說著,春夏不動聲色地讓出自己的位置,把身後的人讓給徐公子看了。

徐公子沒學過醫,自然沒有發現人有什麼不對勁,只是裝模作樣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男人之後,說:“這難道不就是迷神草的毒嗎?剛好我這裡有解藥。”

“只不過你們醫館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連解藥都沒有?是不是不想開下去了?”徐公子自然是不會忘記自己本來的目的,他埋汰著說:“我怎麼感覺你家這麼不靠譜?”

春夏聽到這句話,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是點了點頭,似乎十分贊同。

“我也覺得,我們家醫館有點問題,竟然沒有把所有毒藥的解藥全部都準備好,這樣有誰被下毒就可以全部都賴到我們家醫館頭上了。”

春夏的話不無道理,她的言辭也十分犀利,如果一家醫館真的常備所有毒藥的解藥,那反過來想,就是這家醫館也有這些毒藥了。

原本司馬磊就是個赤腳醫生,對於這些毒藥更沒有什麼瞭解,怎麼可能知道哪些東西?於是如今聽著兩個人的話更是臉都發白了。

他可不想跟這些東西扯上什麼關係,再說了,他只是想要掙錢而已,這種危險的東西還是敬而遠之最好。

於是司馬磊忍不住了,他出來說道:“徐公子,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家只行醫,解毒這種事情都是春夏這丫頭來的。”

只要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推給春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