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草原上,上演著頗為令人側目的一幕。

一匹當得上神駿的黑獄馬馱著一男兩女三個人在原野中賓士,在它旁邊,還跟著另一匹黑獄馬和一匹略顯尋常的駿馬。

黑獄馬背上,那白衣男子摟著身前的兩個少女,神情卻是頗有些痛苦,溫香暖玉在懷,不是應該享受才對嗎?怎麼會痛苦呢?

誰知道呢?反正如果是我我肯定很享受。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在蘇景帶著段盈盈和段月兒趕往紫鐘山的時候,官道之上,段山帶領的一眾手下已經是將安叔手下的護衛隊殺了個乾乾淨淨,就連安叔自己,也在他那剛猛無極的攻擊之下,受了極重的傷勢。

口鼻溢血,右手捂著左肩的傷口,面色蒼白的安叔看了一眼不遠處自己的那條那握著彎刀的左臂,嘴角抽動了一下,聲音低沉的道:“為什麼,為什麼要來截殺我們,若是不想讓兩位小姐繼承先祖的傳承,你們大可以不將我們召來主家啊,為什麼要在半路上截殺我們!?”

勝券已經在握,段山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淡淡的說道:“召你們前往主家,是家族高層整體的決議,可這卻不代表著,主家所有人都希望你們這些分家的泥腿子能夠爬到和他們一樣的高度。”

“雖然他們阻止不了整個家族的決策,但是要阻止你們這些分家的泥腿子回到主家,還是能夠輕易做到的。”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我們這些分家,在主家的人開來,只是完全不值一提的螻蟻,是能夠予取予求的奴僕,哈哈,哈哈哈哈!”

淒涼的慘笑聲中,安叔怒目圓睜,大吼道:“那就跟我去吧!”

轟!

一句話還未說完,安叔整個人的氣息瞬間變得無比狂暴,最後在段山那震驚的目光中,生生爆炸開來。

自爆,只有地玄境以上的強者,才能擁有的真正的拼命手段。

一旦自爆,修玄者所有的玄氣根基都會在一瞬間爆炸開來,化作比其全力一擊還要恐怖的能量向四面八方擴散出去。

那種強大的破壞力,同級彆強者根本就難以抵擋。

“不!”段山絕望的驚叫,體內的玄氣瘋狂的湧動著,要抵擋著安叔自爆所產生的力量。

慘白的光芒擴散而出,瞬間便將方圓數百米的範圍都籠罩了起來。

當那慘白而璀璨的光芒徹底散去之時,安叔已經徹底消失無蹤了,他原本站立的地方,這時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半圓形坑洞。

而在安叔這最後的搏命一招之下,段山所有的手下幾乎死傷殆盡,只有少數一兩個玄通境巔峰的手下靠著躲在段山身後,勉強活了下來。

至於段山本人也是無比的悽慘,右臂呈現不規則的形狀扭曲著,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滲著血跡,整個人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若非他的實力要在安叔之上,而且還超出安叔不少,只怕就安叔這麼一個自爆,足以讓他和他手下所有的人都永遠的留在這裡。

“該死,沒想到這老傢伙竟然如此果決。”看著身後那一地的屍體,段山的面色變得無比的難看,無比的陰沉。

他實在沒想到,僅僅是出來阻擊一個分家的隊伍,竟然讓他手下上百號人出現了這種近乎於全滅的損失。

“該死,走,跟我去追殺那兩個丫頭,真不知道老四他們五個是怎麼辦事的,這麼久了還沒解決那兩個丫頭。”

段山狠狠的啐了一口,轉身走向自己的坐騎,帶著兩個重傷的玄通境巔峰級別的手下向北走去。

也虧得段山的坐騎是一匹堪比地玄境強者的黑獄馬,而且身為靈獸一類的黑獄馬生命力比之人類要強盛的多,且距離安叔爆炸的中心地點又相對較遠,這才沒有受到太重的傷勢。

否則的話,段山就只能徒步前去追襲了。

至於段山的那兩個苟活下來的屬下,只能勉強的和段山一起共乘一騎了,嗯,基本上就和蘇景他們三人共乘一騎沒有太大的區別。

三個人乘著一匹黑獄馬往北追去,約莫小半個時辰,實力最強目力最好的段山就看到了那草地之上趴著的五道身影,不是他派去追殺段盈盈和段月兒的老四那五個,又是何人?

至於說他們的馬,咳咳,蘇景在離開之前一匹馬給了一巴掌,全都已經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