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來到初七,劉貞不得不匆匆忙忙趕回滬海,本來只有初一到初三放假,她不但提前回來,還晚了好幾天回去,雖然家在異地,過年的時間長一點可以理解,但也不能真的太長。

南易這邊讓趙金水先回去開門,並替他把開年紅包給發了,他自己慢悠悠的在京城會了幾天友,然後就在香塂停留。

億萬國際賬上摺合348萬港幣的英鎊被轉到香塂,年祿甫幫忙找了路子,支付一點手續費之後,一共1000萬臺幣到了北市。

“南生,現在買易航已經晚了,它的市值已經到了能夠炒作到的頂峰,南港和泰豐還有一定的升值空間,六福發展已經有了16個漲停板,不過市值還沒有達到莊家的預期值,還有上升的空間。

可是現在的臺幣升值已經趨緩,貿易順差也沒有再度走高,利空的節點就要到來,你現在炒臺股真不是好時機,如果不是擔心得罪臺壪當局,我們還會有部分資金留在北市轉頭做空。”

“知道,我沒指望能翻個幾倍,你就說把資金變成2000萬臺幣有多大的風險。”

py證券的辦公室裡,南易手裡拿著臺壪股市的傳真件在手裡看著。

“翻倍的風險很大,很容易被套牢,南生,最保險的就是賺六七百萬退出或者轉頭做空。”

年祿甫的心裡很荒謬,剛剛主持py的資金退出臺壪沒幾天,南易帶著不值一提的小資金找上門,點名要讓他操盤,幾百萬的小資金讓我操盤,我頂你個肺。

“六七百萬夠了,給你分紅兩成。”

“謝謝南生。”

年祿甫不說謝謝還能怎麼著,眼前的這位是自己老闆,過家家也得陪著啊,對如今的年祿甫來說,幾百萬港幣真的就是過家家,py剛入職的操盤手能操作的資金都不止這麼一點。

南易心裡也清楚,他這麼一點資金讓年祿甫來操盤的確有點看輕他的嫌疑,可他也沒招啊,難道讓趙詩賢安排個實習生幫他操盤?

別逗了,一個實習生還沒資格知道他是誰,更沒資格知道自己的大老闆是個窮逼。

離開年祿甫的辦公室,南易又去了趙詩賢的辦公室。

“你來的正好,我準備在內地開展零售外匯交易業務,你幫我分析一下,市場前景怎麼樣。”

“錢應該能賺一點,不過最後會灰溜溜跑回來。”南易走到趙詩賢對面坐下,不經思索,隨口就說道。

“為什麼?”

“你想把業務開展起來,總要讓一部分人先從外匯市場賺到錢,投資十萬,賺了五十萬,這種神話故事很有市場,你覺得國企裡有權利調動上千萬資金的人會不會動拿公家的錢給自己賺一大筆的心思?”

趙詩賢思考了一下說道:“應該會吧。”

“那就得了,賺的心越來越大,遲早要栽跟頭,輸的,捅了那麼大窟窿總得找個墊背的,髒水你就接著吧。”南易攤了攤手說道:“所以,你說的這個業務要不了多久就幹不下去。歇了主動進入的心思,還是等著被引進。”

“從開展業務到退出這一段時間,還是有機會能盈利不少。”

“眼皮子別那麼淺,內地雖說這幾年有錢人也不少,可口袋並沒有多深,會來炒外匯的誰知道有幾個,你就算把他們繳乾淨了又能有幾個錢,何況只是賺點差價和手續費。”

“算了,這個idea先擱置,今天天氣不錯,陪我出海。”

南易記得今天他外面還穿了一件夾克,天氣有點涼,這並不是什麼出海的好日子,不過趙詩賢說不錯,那就不錯。

兩個多小時後,兩人已經躺在遊艇的甲板上曬著日光浴,趙詩賢的兩頰沁出嫣紅,眼裡的柔媚如水欲滴。

“對梁韻還有印象嗎?”趙詩賢冷不丁的說道。

南易沒好氣的說道:“你提她做什麼?”

“她不是被你玩過一段時間嗎?”趙詩賢揶揄道。

“說吧,她怎麼了。”

“她現在的凱子是臺股裡的大莊家,身價有幾十億了,還沒撤出來,你說,她凱子要是跳樓,她會不會回來找你?”

“港幣?”

“臺幣。”

“梁韻不是個笨人,手裡肯定捏著一點私房錢。”

“這次你錯了,你送她的那套房子被她抵押了,錢都在股市裡。”

“隨她吧。”南易翻了個身,改趴在甲板上,“你還真有閒情逸致,她的訊息都知道這麼清楚。”

“誰沒事幹去調查她,要查也查你那個阮妹妹,就是這麼湊巧,我們拋掉的貨,不少都被她凱子接過去了。”

“禮貌一點,別凱子凱子,也許人家是真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