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舞臺上的暗格裡拿出口琴,南易就站上舞臺擺弄了一下話筒。

“那個吹薩克斯的高雅人士,過來給我伴奏。”

“吹什麼?”於川站到南易面前問道。

“《張三的歌》會嗎?”

“會。”

“起調。”

於川的調子響起,南易的左手打著響指,雙腳按著節奏一晃一晃,等到適合口琴融入的時候,他就吹響了口琴。

悠悠的吹了一段,南易湊到話筒邊哼唱:“我要帶你到處去飛翔,走遍世界各地去觀賞,沒有煩惱沒有那悲傷,自由自在身心多開朗,忘掉痛苦忘掉那悲傷……看一看,這世界並非那麼淒涼,我們要飛到那遙遠地方,望一望,這世界還是一片的光亮……”

《張三的歌》是南易挺喜歡的一首歌,排除專業的歌手不談,在普通人裡他算是唱得還不錯。

穿越並沒有為他點亮歌唱天賦,比起上輩子,這一世他抽菸沒那麼多,聲音還沒有變得粗重沙啞,不過音色還是算不上有多好,只能在矮子群裡享受一下高個的感覺。

這一世,他過得輕鬆一點,心理壓力不會那麼大,不會是在貸款,就是在趕赴求貸款的飯局上,不用時不時的施展摳喉神功,心裡的辮子不會從肚臍眼鑽出來纏繞住他的雙腿令他跪下。

這一世,他可以去世界各地,可以飛到遙遠的地方望一望。

“我要帶你到處去飛翔,走遍世界各地去觀賞,沒有煩惱沒有那悲傷,自由自在身心多開朗,忘掉痛苦忘掉那悲傷,我們一起啟程去流浪,雖然沒有華廈美衣裳,但是心裡充滿著希望……”

南易在陶醉,他陶醉在歌聲裡,他閉上眼睛陶醉那一片光亮。

“我們要飛到那遙遠地方,看一看這世界並非那麼淒涼,我們要飛到那遙遠地方,望一望,這世界還是一片的光亮。”

蘇夢跟著南易哼唱,她的心裡百感交集。

她來到天涯海角,經歷了困苦,經歷了失望、絕望,也摸到了屬於她的那兩片光亮,一片來自程海楠,一片來自……

蘇夢眼神複雜的看著南易,嘴裡下意識的跟隨哼唱,“我們要飛到那遙遠地方,看一看這世界並非那麼淒涼,我們要飛到那遙遠地方,望一望,這世界還是一片的光亮。”

一首歌罷,南易獲得了一些掌聲,唱得盡興又想人來瘋一把的他又唱了一首《love will never do/中文版“信自己”》。

一邊唱,南易一邊跳“財團樂”版本的狗腿舞,心裡一邊嘀咕,財團樂的說法純屬無稽之談,南有窮將來要是和一些跳賣騷舞的攪到一塊,南易絕對會把他的腿打斷,他南易的兒子眼光不能這麼低。

“看什麼呢,不要看到眼裡拔不出來,我兒子都打了好幾年醬油了。”回到桌前,南易在蘇夢迷離的雙眼前揮了揮。

蘇夢眨了眨眼睛,把魂招了回來,“沒看什麼,老闆,沒想到你還會唱歌。”

“新鮮,我五歲的時候,老師就給我抹上腮紅,混在一幫女同學裡大合唱了,還讓我去女廁所換裙子,那是我一輩子的噩夢,那些女同學太可怕了,她們要扒我褲頭,非得看看我和她們有什麼不一樣。”

“啐!”

蘇夢啐了一口,端起酒杯掩飾尷尬。

南易嘿嘿一笑,不再逗她,不過還別說,南易有豐富的過家家經驗,曾經扮演過無數次的爸爸和老公。

第二天上班後,宋佳來到南易的辦公室,說起了戴映紅的事。

“老闆,戴映紅懷孕,平時的工作是不是大家一起幫她分擔一下?”

“分擔什麼?她是業務員,工作分擔了,那你教我一下,做成的單子,提成該怎麼分?”

“呃……”

宋佳被南易說的啞口無言。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任務,各司其職,除了自己的分內工作還有餘力幫助別人,那隻能說明分配給他的工作過於輕鬆,人員有過剩的現象,既然過剩,就要考慮裁員,精簡開支。

我明確一下,公司的同事之間,在工作中沒有互相幫助的義務和權利,需要誰幫助誰,我自然會進行調配,明確的下達工作任務,工資獎金也會進行合理的分配。

懷孕並不是可以減少工作量的理由,人文關懷會在其他地方體現,但不會體現在工作量上,如果我減少她的工作量,對其他同事就不公平。

你想做好人,可以讓戴映紅長期請事假,我會批准,然後你每個月給她三百塊當生活費,好人要做就做的乾脆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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