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特別是老女人,就喜歡別人說她年紀小,宮雪也不能免俗,聽到南易說她年紀小,別提多開心了。

兩人喝著酒,天南海北的瞎侃,菜反覆熱了兩次,一餐飯吃過零點,等結束的時候,兩人都變成微醺,來不及去臥室就抱在一起一頓瞎啃。

“阿嚏!”

第二天,等南易一早健身回來,宮雪還病懨懨的躺在床上。

走到床前,南易一臉嘲諷,“你不行啊,這就不行了。”

“滾,阿嚏……都是你害的。”

“嗐,不講理是女人的特權是吧?昨晚是誰先下的嘴?”南易嘴裡揶揄,手卻貼到宮雪的額頭上,“不是太燙,問題不大,選吧,你是想讓我給你上土方子,還是帶你去醫院吊鹽水?”

“阿嚏……什麼土方子?”

“薑汁可樂,喝完再給你多蓋床被子發發汗,要是撐不過去,你就交代後事,想土葬還是火葬?”

“我要合葬,和你合葬。”

宮雪抬起身,抽出頭下的枕頭就往南易砸過來。

南易抄住枕頭,嘴裡嘀咕道:“真狠毒,我可比你小好幾歲呢。”

“你……”

“別你了,被我一氣,呼吸是不是舒暢多了?”

“胡說……嗯,是舒服了一點。”

宮雪試了試,剛才堵得嚴嚴實實的鼻子現在通暢多了。

“躺著吧,我去拿體溫計。”

南易幫宮雪掖好被子,走出臥室到外面的房間找出急救箱,從急救箱裡拿出裝著體溫計的小盒子,看著裡面圓頭和尖頭的兩種體溫表,南易壞笑一聲,把圓頭的從盒子裡取出拿在手上,返回臥室。

“啊,小雪啊,你知道量體溫量哪裡最準嗎?”

聽到南易的話,宮雪原本已經通紅的兩頰變得緋紅,“別作怪了,口腔和腋下都幫我量一下。”

“唉,可惜了。”

南易嘆了口氣,把手裡的圓頭體溫計收了起來,從盒子裡拿出兩根尖頭的體溫計,拿在手裡甩了甩,看到水銀歸零才把一根塞到宮雪嘴裡,一根讓她夾在腋下。

等了五分鐘左右,南易又把體溫計取了出來。

“口腔37.2度,腋下37.4度,勉強算低燒,最近身體沒什麼不適吧?嗯,我指的是昨晚之前。”

“挺好的,沒什麼不對。”

“那應該問題不大,我先去給你弄溫毛巾。”

南易去衛生間用熱水泡過毛巾之後,又把毛巾裡的水份擰掉九成,拿著溫毛巾給宮雪擦拭了一下額頭,又擦拭了兩邊的腋下,反覆擦拭幾次,又跑去廚房弄了薑汁可樂。

剛把薑汁可樂端到窗前,宮雪看到杯子裡黑黑的,水面還漂浮著生薑片,眉頭就蹙了起來,“烏漆嘛黑的,能喝嗎?”

“甜的,比中藥容易入口。”南易走到床前,扶著宮雪坐了起來,又把手裡的杯子遞了過去,“有點燙,慢慢喝。”

“嗯。”

宮雪接過杯子,吹了吹,呷了一小口。

“味道有點怪,不難喝。”

“以後好好鍛鍊,身體太弱了,昨晚這麼一下就把你放倒了,你對得起教你太乙拳的乾爹嗎?”

“討厭,不許再提昨晚的事。”

“好吧,不提就不提,快點喝,上午睡個回籠覺。”

“喔。”

宮雪端著杯子,大口大口的把杯子裡的薑汁可樂給喝完,把杯子遞給南易,人往下一呲溜,又縮回到被子裡。

“你是不是要走了?”

“沒有,我會在這裡呆到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