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南易並沒有在大門外等著虎崽兩人,留下三四個人接應,他帶著校花就先行離開了。

坐回到車裡,南易就在考慮是去馬紮加恩的唐人街舊址看一看,還是去蒙德加咖啡館坐坐,一個是華人曾經生活過的地方,那裡還有關帝廟的存在,一個是老外的打卡地,只要是非印度的正經人都喜歡去那裡坐坐。

“校花,去蒙德加。”

南易現在不需要盪滌自己,他需要發洩一下內心的鬱悶。

蒙德加咖啡館和利奧波德在同一條街上,兩家相隔只有200米出頭,蒙德加更靠近泰姬瑪哈酒店和印度門,只是一家不大的咖啡館,卻是孟買的地標。

既然是地標,這裡自然是老外的打卡地,南易到的時候,咖啡館裡已經一個空位都沒有。

站在門口掃了一眼,南易正打算離開,就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亞當”。

循聲望去,南易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色t恤的女人衝他揮手。

“糟糕。”

南易看到女人的臉,女人的名字並沒有第一時間在腦中跳出來。

心思電轉,南易馬上對女人做起了分析,“說的是紐約大都會英語,發音方式明顯帶著猶太人的特徵,猶太女人,叫我名字不加mr,那應該和斯嘉麗有關係……

應該不是考科斯家族的親朋,她家的人我都記得,也不是拉斯維加斯那邊的關係,自己和那邊的交際並不多,也沒有在聖誕節的中餐館見過……嘉年華酒會?”

南易把可能性一個一個排除,只剩下86年年底參加的嘉年華集團酒會一個可能。

“啊,想起來了,這女的當時就站在特德·阿里森的邊上,看長相和年紀應該是父女倆,叫什麼阿里森來著?靠,不知道,當時自己就沒和她寒暄過,不然不可能不知道名字。”

南易衝“?·阿里森”微微一笑,邁著步子就往她走去。

“阿里森女士,你好,一個人嗎?”

“亞當,你可以直接叫我薩莉。”

“我和你很熟啊。”南易肚子裡腹誹一聲,聳了聳肩說道:“ok,薩莉,所以,你來孟買是出差還是旅遊?”

“嘉年華在印度並沒有任何業務,我這次過來是為了散心。”薩莉回了一句後反問道:“亞當,你呢?”

“我和你差不多,散心順便考察一下市場,你是第一天到?”

“不是,我是昨晚到達的飛機,你住在哪個酒店?我在泰姬瑪哈酒店。”

“我並沒有住酒店,我朋友在孟買郊區有一棟房子,我在那裡借住。”南易並不想把話題繼續往住哪裡的方面延續,於是就說道:“我已經來了幾天,知道一家不錯的餐廳,今晚,我可以邀請你共進晚餐嗎?”

“當然。”薩莉微微一笑,“這是我的榮幸。”

“你的行動電話號碼多少?”

“我並沒有孟買的行動電話,你可以打到酒店我的房間,1252號,傍晚我會在房間。”

“好的,七點左右,我會給你電話。”

南易和眼前的薩莉之間並沒有什麼曖昧關係,沒說幾句就相約共進晚餐,南易其實已經把現在沒時間應酬薩莉的意思表現的非常明顯。

所以,兩人多聊了幾句後,就在友好的氛圍裡相互告辭。

再次坐回到車裡,南易的鬱悶又增加了幾分,本想過來看看會不會有什麼豔遇,誰知道轉眼又多了一宗商業應酬。

特德·阿里森,去年的《福布斯全球億萬富豪榜》上面有他的名字,在日本表現非常亮眼的年份,名字能出現在榜單上頗為不易,可想而知,阿里森家族的財富非常了得。

南易保守估計阿里森家族至少有十好幾億美金的家產,無限接近於二十億。

特德·阿里森是一個富二代,他老爹是船運公司的東家。

1950年初,他正式接了他爹的班,第一件事就是崽賣爺田,把他爹一手締造的蒂森格夫船運公司出售給了茲姆郵輪公司,他的船開始懸掛巴拿馬和宏都拉斯國旗為茲姆郵輪公司運送貨物,從自己做商人成為別人的合作者。

抗美援朝爆發後,世界大市場都處於極度低迷時期,試圖求變的特德知道,如果單純從事船運業,根本沒有什麼發展空間,於是他再度變賣了自己在以色列的船運公司,並和當時的許多猶太人一起移民羙國。

幾乎已經建立起來的事業,又被賣掉換成了現金。

從1954年開始的12年裡,特德在羙國紮下了根,他依靠自己猶太人經商的獨特能力,在羙國之前積累的財富陸續建立了航空貨運公司以及貿易公司,其中一家企業的市值達到1000萬美元。

1966年,特德又突然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他再次變賣公司,並獲得了一筆現金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