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現在很多地方都開始規模化養殖,上千頭的大型養豬場已經有不少,養豬場的豬基本都是吃飼料,還會投餵新增劑,出欄快,經濟效益好,但是豬肉的味道就變差了。”

“哦,南易,我是不是也該看點農業方面的書?”

“算了吧,你的家庭分工是金融,還是多看金融方面的書。短期來說,咱們家主要的財源會集中在金融和能源,農業想看到大回報,需要的週期很長。”

“比高科技還長?”

“不好說啊。”南易搖搖頭。

……

在二化職工俱樂部泡到下午兩點,南易匆匆的趕回老洋房。

葛翠竹昨天來京城,其實還帶著一個拖油瓶——周家坳村的周官保。昨天葛翠竹沒把他帶到老洋房,而是先問了下南易的意見。

南易把和周官保見面的時間約在今天的三點,地點就是老洋房。

一頭亂糟糟帶點自然捲的頭髮,油膩膩中飄著一撮撮的頭皮屑;臉上的膚色黑裡透著紅,一看就知道平時沒少日曬雨淋;抬頭紋很深,眉毛又長又濃,目光堅毅中帶著一絲桀驁;

鼻頭內凹,鼻下的鬍鬚呈八字形,又粗又濃密;嘴巴不大,上嘴唇很厚,紋路猶如一個“人”字,下嘴唇很薄,也很短;嘴巴合著就是一個“亼”字,一張開……咦,那一口黃牙。

從周官保牙齒上留下的煙漬和茶漬來分析,他一天抽不下兩包半的煙,喝不少於三茶缸子的濃茶。

從面相和葛翠竹提供的資料來分析,南易推測周官保這個人脾氣很急,也是一個很霸道的人,估計在周家坳村獨攬大權、剛愎自用,所有人都得聽他的。

這樣的人,運氣好,路走的順還行,那可以一直當典型和先進;可一旦遇到危機,龍困淺灘,輕則眾叛親離,重則鋃鐺入獄。

“你就是南會計吧,你好,你好,我是周家坳村的周官保。”

南易站在門口快速的觀察了一會,抬腳剛走到沙發旁,周官保就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兩隻手都伸出來,不等南易抬手,就把他的右手握住,上下用力的搖晃。

“你好,周書記,我是文昌圍南易。”

周官保的手掌很粗糙,南易的手被磨的生疼。

南易感受了一下,周官保的虎口有老繭,掌紋處有皸裂,食指第一關節處也有老繭,鼓囊囊的,猶如一顆蠶豆。

“要磨出蠶豆繭,扣動扳機的次數應該少不了,而且扣的很重,應該是長期射擊56式輕機槍,不是退伍沒幾年,就是老民兵,或者兼而有之。”

南易在腦子裡轉了轉,就說道:“周書記,請坐,有什麼事我們坐下說。”

“好好好,坐下說,坐下說。”

呲!

南易有不好的預感,按照剛才對周官保的性格分析,能讓他這樣的人把姿態擺這麼低,這……

南易怎麼覺得自己又要被當成冤大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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