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操不完的心(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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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易還沒吃完飯,武坤就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個畫筒。
“沒有找到裱畫的人?”
“老闆,我在潘家園問了好多人,都沒有會裱畫的。”
南易把筷子放下,擦了擦嘴,說道:“畫筒給我,我看看。”
南易說著,讓校花去找了一雙醫用手套,等戴上手套,才從武坤手裡接過畫筒,先檢查了一下畫筒表面,又聞了聞味道,沒發現有問題,才抽出裡面捲成圓筒的畫紙。
剛一入手,南易立刻蹙眉。
透過畫紙的背面,正面的墨跡直接可以看到。
這就有問題了,畫紙一看就是宣紙,就算是單宣,厚度也不小,墨跡也不容易透過紙背。
又是仔細的檢查一下,嗅了嗅味道,抬頭,從頭到腳把武坤打量了一遍,南易這才把畫紙展開;舉高,透著陽光觀察畫紙的紙背,可以很明顯的看到紙纖維被撕裂的痕跡,他手裡的不可能是單宣,應該是夾宣。
把畫紙反過來,再觀察一下,正面也有紙纖維撕裂的痕跡。
“媽的,不是二層夾,至少是三層夾。”
南易吐槽了一句,沒去關心畫的是什麼,而是盯著區域性的墨跡看了起來。
墨跡很淡,正面背面墨跡的顏色幾乎一樣。
不用說了,這是揭畫,南易手裡拿著的是中間那一層,其他的還有上面和下面兩層,也就是一幅畫剖開變成一模一樣的三幅畫。
確定畫有問題,南易才有心思欣賞畫上的內容。
畫上是一個穿著呢子大衣的女人,不算太漂亮,但看起來很婉約,透出來的神韻一看就是民國女子。
右下角有題跋“乙亥冬,畫爾肖像,以遣胸懷”;題跋下面沒有印鑑,只有一個簽名“徐悲鴻”。
題跋聯絡簽名,南易猜到畫上的女人是誰了,孫多慈,徐悲鴻的學生兼情人。
兩人的“愛情故事”持續了十幾年,貫穿了整個抗戰歲月,譜寫了一曲熱血燃燒的浪漫愛情,王八蓋子、三八式、零式飛機、豬突衝鋒無不為他們的愛情喝彩。
只可惜,最終是新娘嫁人了,新郎不是他;新郎再娶了,新娘不是她。
孫多慈嫁的丈夫也是個知名人物,在民國也留下了濃重的一筆,當年他要逮捕“墮落文人”周樹人,結果錯抓了魯迅,被魯迅指著鼻子破口大罵:“孫子欸,眼瞎啊,你抓姓周的,關我魯迅何事?”
被魯迅這麼一罵,孫多慈的丈夫也是氣急,結果怒火攻心,燒壞了腦子,得了不治之症——色鬼病,給另一知名文人戴了好大頂綠帽。
看著眼前的揭畫,南易有點懵圈,徐悲鴻的傳世之作當下的價格都沒多貴,就眼前這幅畫,哪怕真是他的真跡,撐死賣到五十塊,誰他媽吃飽了沒事幹揭這幅畫?
揭畫可不是簡單手藝,會的人根本就不多,不去計較畫的價值,就說揭一幅畫的工錢,怎麼也得超過五十。
拿幅揭畫送到他這裡來裱,就為了坑他幾十塊錢?
哪怕最後理論起來,說這幅畫對主人來說有重大的紀念意義,再往天價裡賠,一千塊錢以內肯定能了結,再高就是擺明了訛人。
“送畫的人是誰接待的?”
武坤說道:“我。”
“留名字了嗎?”
“沒有。”
“把你和他之間的溝透過程複述一遍,一點都不要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