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你手頭的那一千多萬港幣我借用三個月,我給你5%的利息。”

“哎呀,我們之間還說什麼利息不利息,你要用先拿去用就是了。”冼耀東在電話裡說道。

“冼叔,還是那句話,生意就是生意,該怎麼算就怎麼算。”

“行吧,拗不過你,你說給就給吧。”

“別忘了跟為民說。”

“不會忘,你放心吧。”

掛掉電話,南易又打去了香塂,讓香塂那邊打到李家坡,趕緊催悶三兒那個孫子回來。

……

不知道從哪天開始,在京城的公園裡經常可以看到查琴的人群。

一般是兩幫人面對面站著,一邊先來上一首,然後對面的來,如此反覆。如果覺得比對方的水平高,那可以彈唱和對方一樣的歌曲。

這算是用對方的矛攻擊對方的盾,這是很打臉的事情。

這種方法很少有人會用,大家都是吉他愛好者,都是野狐禪,水平相差無幾,沒有誰能對別人呈碾壓之勢。

正值週末,南易和劉貞兩人來到一個公園散步,正好就遇到了查琴。

“我愛金色的陽光,我愛蔚藍的海洋,我愛自由的飄蕩,我愛白雲的故鄉……”

“南易,這是什麼歌?”

“劉文正的歌你不是很喜歡聽嗎,《飛翔》沒聽過?”

“沒有。”

“反正聽到這個調調,你就往劉文正身上想就行了,一般都不會錯。”

“平時也看不到你聽歌,你怎麼什麼歌都知道?”

“前兩年市面上的磁帶,大部分都是文昌圍出的。我要負責選歌,兩年之前出的塂臺歌曲,我幾乎都聽過。”

“我都差點忘了你還做過磁帶。”

“忘了也好,這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哦。”

“人們說你就要離開村莊,我們將懷念你的微笑,你的眼睛比太陽更明亮,照耀在我們心上,走過來坐在我的身旁,請別離別的這樣匆忙……”

“這首我知道,《紅河谷》,加國的民歌。”

“英文版的聽過嗎?”

“沒有。”

“那你這次去羙國可以去唱片店裡找找,如果有黑膠唱片買一張,還有那個《老黑奴》。”

“《老黑奴》是哪首?”

“快樂童年,已經一去不復返……就是這首。”

“喔,知道了。”

忽然,南易蹙眉道:“走吧,本來還有點品,唉,查琴就查琴,這一會就變成查架了。”

查琴的兩幫人,不知道是不是誰也不服誰,吉他剛才還在扮演高雅,這會又開始扮演兇器,一會出現在頭上捲起幾縷秀髮,一會出現在臉上留下幾道紅色的琴絃。

“平時在外面讓阮志玲跟著你,瑞貝卡在內地不方便,我打算把她調回香塂,換個人過來。”

“沒人跟著也沒事,我平時就是上班下班,也很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