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美鳳打了一輛狗騎兔子,蹦蹦蹦的帶著兩百多幅畫往家趕。

“仁品,快出來幫忙。”

一到了自家的院門口,吳美鳳就衝裡面喊。

“買回來了,這麼一大堆啊。”吳仁品走出院子,看著地上一大坨的畫就問道。

“本來還要多呢,現代畫便宜,幾塊錢一幅都有。我想啊,要說將來漲價,肯定古畫漲的快,我就多買了點古畫,現代畫沒幾幅。”

“南易呢,他沒陪你去?”

“他就沒出現,我是和一個大姐去的,還有一個一看就很有文化的老先生跟著,那是幫我們掌眼的,仁品,你知道掌眼什麼意思不?”

“我不懂,你說說。”

夫妻之間有時候也需要裝笨讓對方能夠顯擺顯擺,這也是一種樂趣,婚姻和諧的調和劑。

“我跟你說啊,這掌眼就是……”

劉貞出發去羙國的時候,南易也跟著她一起坐上了飛機。

這時候還沒有直飛羙國的航班,基本都要去香塂和東京中轉,南易完全可以在香塂下飛機。

一下飛機,南易兜裡的呼機就開始震動,拿出來一看,都是前些日子呼他的。有些號碼他認識,有些不認識。

坐進來接他的車裡,他就在車上用車載電話回電。

“祿甫,什麼事?”

“南少,恒指開始跌了,不過那是一週前的事了。”

“知道了,我要是在內地,有急事就打文昌圍電話,他們知道怎麼找我。”

“明白,我呼完才想起你不在香塂,事情也不算急,我就沒再找你。”

“繼續盯著,不要陰溝裡翻船。”

“不會,我們賣空的都是幾個大盤股,市場上股票很多,等股票再跌點,想買夠我們需要的籌碼很容易。”

“嗯。”

結束通話了和年祿甫的通話,南易又一一回復了其他電話。

大部分都是那些潛在客戶的電話,向南易打聽情況,南易一一安撫。

他現在還能安撫,可時間再長,這些快到嘴的鴨子就要飛了。如果再不行,南易打算找個胡建那邊的招商人員來對接。

在其他省份對外商保持曖昧不明的時候,只有胡建頂著壓力,今年還上馬了好幾個外商投資的大型專案。

南易差點跑斷腿、磨破嘴找來的客戶,不能真讓他們飛了,就算投資沒法在深甽落戶,也得讓他們把錢投去內地,這可都是外匯啊。

接兩個丫頭放學,讓傭人休息,他自己做飯,等吃完飯,南易就提前給兩個小丫頭結算上個月的工錢。

南若玢先來,她已經領教過南易的奸詐,筆是她自己帶來的,南易寫寫畫畫她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盯著,一絲細節都不會漏過。

等南易畫好支取單,她還把單子拿起來上下左右,透著燈光看,等確定看不出問題,才心驚膽戰的在上面簽字,一邊籤,還一邊看著南易的臉,就怕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不對。

“籤吧,爸爸沒使壞。世道險惡,以後,要時刻保持這份謹慎。”

“真沒有?”

“沒有。”

“嗯嗯。”

南若玢這才放心的簽上字,小手張開,等著南易給錢。

南易從兜裡掏出一沓五百面值的港幣,輕輕拍在南若玢的手裡,“105港幣是你上個月的工錢,剩下的是爸爸獎勵你的。”

“爸爸,真給我這麼多?”

南若玢接過錢,小手扒拉了一下,鈔票嘩啦啦作響。

“若玢,你六歲了吧?”

“嗯嗯,我今年的生日過了。”

“過完暑假,你就要念小學了,爸爸這次回來呆兩天就要回京城,半個月以後再回來,你也放假了,我打算接你回京城過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