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試試。”賴彪應了陳風一聲,又看著南易,目光堅毅的說道:“老南,我想去。”

“揍性,你想去就去唄,放一百個心,就咱倆的關係,我肯定會把你的屍骨找回來。”

“別裝,我的意思你懂,幫我搞點裝備。”

賴彪的意思,南易當然明白,賴彪有遠大前程,做事也比較謹慎,不符合他身份的事情不會去做,或者非常巧妙的進行掩飾。

廊房頭條的這套房子,賴彪當初用來買房的錢就屬於他的合法勞動所得,也就是能放到場面上說的工資,哪怕將來這套房子價值幾千萬上億的時候有人找他麻煩也不用擔心,畢竟追根溯源起來,完全能夠說清楚。

賴彪既然執拗的要走川藏線的自駕遊,裝備必須得跟上,不少東西在國內根本買不到,必須從國外買,賴彪想要的就是借一下南易的名義和渠道。

“不再考慮一下?”

賴彪搖了搖頭,說道:“不考慮了,再危險我都要去一趟,我想讓我的心去流浪。”

“好,要用的裝備我幫你買,就算是抵新婚禮物了。”

南易想來,賴彪還是沒有做好接受被結婚的現實,來一段旅行讓自己放鬆放鬆,或者心裡還隱隱有點期待碰到點危險。

“謝了。”

“謝個蛋,咱倆誰跟誰。”

“你要是落難,我一準補一腳。”陳風逗趣道。

“滾,那個被你戲弄過的曼哈頓片警心理疾病復發,被送到紐約第二人民醫院就醫去了,第五大街派出所的副所長是我鐵瓷,他跟我說他們所正要傳喚你,讓你先去鄉下躲躲。”

“我不怕,我二姨夫就在曼哈頓炮兒局,裡面人我都熟,打個招呼就好了。”

“唷,沒看出來,哥們關係挺硬啊。”

“哈哈,老南你丫的太貧了。”陳風大笑道。

“一丘之貉,你是蟈蟈,我是蛐蛐。”

陳風和南易對眼相望,不分先後的大笑起來,賴彪在中途也加入進來,三人就這麼傻笑了半分鐘,把自己的樂與愁融化在笑聲裡。

待笑罷,三人拿出牌,一邊打牌,一邊閒聊。

“老南,牟南德換飛機的事情聽說了嗎?”陳風扔出三四五三連的順子,又從牌堆裡摸了三張牌。

南易用五六七管上,也從牌堆裡摸了三張牌。

三人玩的叫抓五張,一人手裡抓著五張牌,出掉幾張抓幾張,手裡始終要保持五張牌,一直到牌堆裡的牌抓完,最終誰最先出完誰獲勝,出牌方式和跑得快差不多,就是順子從三張開始,還有手裡有能壓住別人的牌必須要出,不能pass。

看了看手裡的牌,四個10帶一張大貓,南易一樂又有點鬱悶,這牌要是最後一手抓到,他基本可以包贏。

“聽說了,不是已經有一架飛機到位了嗎?”

“噶、k、叉。”賴彪壓住南易的牌,也抓了三張,“事情搞得挺大,我單位裡都在議論。”

“四個8。”陳風扔出牌,說道:“聽說後面還有三架,老南你清不清楚他那飛機多少錢一架?”

南易把四個10扔了出去,“不清楚,誰知道牟南德私底下和老毛子有什麼操作,不給經手的老毛子一點好處是不可能的。很可能還是倒著分成,老毛子軍方現在日子不好過,一個個見到錢眼睛都會冒綠光,最好是美金,人民幣他們也不會嫌棄。”

賴彪愣了愣,“換飛機這個事情不會是哪個老毛子是主事方吧?”

“誰牽頭的都好,只要有便宜的飛機拿回來就行了,管它黑貓白貓,便宜的飛機就是好飛機。”

“也是。”賴彪點點頭,扔出四個j,“我炸了。老南,說說老毛子那邊具體什麼情況,內參上的訊息比較模糊。”

“還能怎麼樣,一切都困難,往前看蘇修在1947年就廢除了票證供應制度,可到了70年代末,就已經區域性恢復了肉、黃油和糖的供應票;到了1983年,又‘應勞動人民要求’又開始比較全面的票證供應制度。

先是從比較邊緣的地區和加盟國開始,到1989年大部分城市和鄉村廣泛使用各種型別票證。

食品有:伏特加、葡萄酒、茶葉、糖、麵粉、肉製品、蛋黃醬、糖果也在其中;工業消費品則包含肥皂、洗衣粉、火柴、菸草、塔什干套鞋、女式內衣等。

票證名稱五花八門,從過去比較直截了當的麵包票、土豆票,變成拐彎抹角的採辦請帖、新婚本子、顧客名片、限購卡等等,前段時間還出了一個‘酒精是您健康的敵人’。”

“哈哈,老南,最後這個是伏特加票吧?”陳風笑了笑說道。

“對。”

陳風:“物資供應很困難?”

“不困難,一點都不困難,我給你們讀一段三十年代在蘇修地下傳播的紀實性文學選段給你們聽。”南易輕笑一聲,朗讀道:“相比人民憑證領取摻雜著鋸末的土豆餅,大人們的餐飲水平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