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王母果業可拿不出這麼大一筆資金。明天去情策委,把這個想法拿出來討論一下,儘快形成一個完整的可行性方案。”

雷厲風行,接著的幾天,關於美國經濟、美聯儲、次貸、歐元、泰國經濟現狀以及現行經濟策略,領導層的施政風格等等資料都匯總到情策委。

策略小組對泰國的經濟走向進行推演,並對計劃進行細節推敲——當出現什麼情況,應該怎麼做;若是形勢不如預期,反而往壞的方向發展,又該怎麼樣減少損失等等。

等把大框架定下來,計劃也有了一個代號“佛祖保佑”。

幾天之後,南易出現在深甽重華寺,陳宗慶在前,南易、陳於修、段步高在後,幾人置身於大殿之內,手裡拿著香參拜佛像。

張東偉找到了,已經變成一具屍體,在一個靠近機場的偏僻荒野被發現,嘴巴和鼻子被膠布封著,脖子上有被繩子捆綁過的痕跡,手腳被綁著,句僂的猶如孃胎裡未出世的嬰兒,後腦受過一次重擊,但是真正的死因卻是窒息而死。

被找到的時候,220萬現金還有張東偉的私家車皇冠jzs133都不見了。

陳宗慶把香插在香爐裡,轉過身,看著陳於修說道:“張東偉的老婆好點了沒有?”

“已經穩定了,今天就可以出院。”

陳宗慶又面向南易說道:“南易,我們該怎麼做?”

“全力協助警方追查兇手,有一個算一個,一個都別讓他們跑了,我要他們給張東偉陪葬。還有,想辦法出去打聽一下,誰在吃機場這條線。

大晚上,從機場開車出來,車上帶著220萬,什麼情況下,什麼人才能讓張東偉停車?”

段步高:“臨檢。”

陳於修:“女人,張東偉什麼都好,就是有點好色,就算不是洽談業務,他也會經常出入娛樂場所。”

“好色……出去說。”一行人出了寺廟,南易才繼續說道:“對歹徒來說,好色的目標很容易下手,姣婆穿的露一點,在公路邊一站,很容易就能把車攔下來,車一停下,錢和命是不是自己的就由不得自己了。”

說著,南易嘆了口氣,“220萬啊,錢太多了,歹徒要是沒幾個人,分一分夠轉正行了,他們要是不再犯桉,想找到他們就難了。聯絡一下濱城的經銷商,問問他錢的來源渠道,希望那筆錢上有什麼特徵吧。”

陳於修說道:“警察已經問過了,那筆錢就是平時的經營款,一點點攢下的,經銷商並沒有在上面做記號,不過他記得其中幾張上面有反動言論。”

“作用不大,那種錢雖然不多,可在外面也能見到,指向性不強。”南易搖搖頭,“給警方贊助一筆辦桉經費,唉,盡人事,聽天命吧。走的那個需要給他交代,未亡人更要給交代,張東偉有孩子嗎?”

“他老婆肚子裡有一個。”

“去公司,研究一下應該怎麼給補償。”

回到耳東電子,段步高把張東偉的業績考核調了出來,幾人一起衡量了一下張東偉對公司的貢獻,最終定下一個六十萬的人道主義補償標準。

只能是補償,不能說是賠償,補償不是義務,想給就給,不想給可以不給,賠償就不一樣了,不想給也得給。一旦說是賠償,就怕後來人有樣學樣。

離開耳東電子之後,南易和陳宗慶兩人去了南山那邊一家做醉鵝的大排檔。

露天,沿街而坐。

陳宗慶拿出一瓶海大白放在桌上,說道:“新出的酒,你試試。”

南易拿起酒瓶,端詳一下說道:“瓶子需要改一下,要很方便的揣在口袋裡,牛仔褲的前袋、後袋也要能裝下。”

說著,開啟蓋子,湊在鼻前聞了聞,接著從桌上拿起兩個杯子,調了個個放在桌上,倒上兩個半杯,端起杯子,小呷了一口,含在嘴裡感受一下酒的滋味,等味蕾充分了解,他才把酒嚥下。

“聞著香味還行,口感也還過得去,不過,我不太會喝白的,說的話做不得數,讓海克斯酒業做一下口感測試,選出一個最好的方案。還有,我之前說過的兌飲料的喝法要好好琢磨,試出集中最佳的調兌配比。”

南易挪了一下凳子,坐的離陳宗慶近一點,“宗慶叔,海大白就是用來湖弄不會喝酒的年輕人。年輕就意味著朝氣,意味著叛逆,意味著有改變世界的衝勁。

叛逆和衝勁表現在哪裡?

就是表現在否定,對一些社會現象的否定,對父輩生活方式的否定,農民的兒子不想和父輩一樣種地,工人的兒子不想和父輩一樣進工廠,討厭父親身上的煙味,討厭父親坐在飯桌前慢悠悠的喝著白酒,一喝就是好一會。

但是,大部分年輕人討厭的其實不是煙和酒,而是人,他們的父親,他們無能的父親,因為見得世面多了,有了比較,這個同學的父親是個什麼官,那個同學的父親是個什麼大老闆,自己的父親只會種地、只能領一半工資。

他們憋著一股勁,想要活得比父輩更好,所以他們考上了公費中專,考上了大學。

等到他們進入大城市的學校之後,他們很快就會面臨一個考驗或者說打擊,成績有比自己好的,長得有比自己好的,生活水平也有比自己好的,還有一些同學有女朋友,宗慶叔,你和阿嬸幾歲好上的?”

“我十七歲的時候,你阿嬸就懷了維宗。”陳宗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