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在哀嚎聲中行走,來爾林又找出幾把噴子,“先不要動地上的人,仔細找找,把證據都收集起來。”

吩咐了一聲,來爾林退到角落裡,點上一根菸,默默等待著。

地上還有兩個將死未亡,等上幾分鐘再叫救護車,人差不多也該死透了。

看完電影,南易把阿克辛亞送回家,接著就去了莫丹兵營。

“喚頭,紅包都包好了嗎?”一走進包喚頭的辦公室,南易立即問道。

“剛包好五百個,還差一百五十來個吧。”包喚頭眨了眨被煙燻到的眼睛,手裡拿著一張百元美鈔塞進紅包袋裡,“南爺,咱們給一百美子的紅包,會不會大了點?這一口氣出去就是六萬多美子。”

南易把下午從郊外摘來的柏葉放在桌上,四下瞅了眼,從筆筒裡撈出一把剪刀,“開槍了,商戶們受到驚嚇,給個大紅包讓他們壓壓驚,免得他們埋怨。明兒一大早你就過去,姿態放低點,態度誠懇點。”

“成,我知道。”包喚頭拿掉嘴裡的煙碾滅在菸灰缸裡,“南爺,這事算完了嗎?不會再來了吧?”

南易拿著剪刀,卡察卡察剪著柏葉,“現在還不好說,這段時間先警醒著點,事情要過了,我會告訴你。”

“生意做得好好的,偏偏有人跳出來放份兒,這是看我們日子過得太順心啊。”包喚頭很是不爽的說道:“南爺,一定要給他們來頓狠的,讓他們知道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規矩,不能動不動好勇鬥狠。”南易瞄了眼桌上的柏葉,覺著差不多了,就把剪刀放回到筆筒,“剩下的你搞定,明兒早點過去。”

“南爺,你放一百個心,明兒我一起就過去。”

“好,走了。”

南易回領事館睡下之後,在莫斯科的城東一棟古典別墅裡,一個男人正拿著馬鞭在抽打一個女人。

女人就是南易在k3列車上的那個鄰居,男人也曾在桑杜特諾夫浴室大門口有過一面之緣,只是南易並不知道,這個男人就是李正平,女人的名字叫林楠。

李正平當初第一次見到林楠,立即驚為天人,發動勐烈的攻勢把人給追到手,他真是愛死了林楠,對她提出的要求有求必應,兩人本可以相處的很好,但事情壞就壞在李正平有一家專門用來銷售贓物的店鋪,而店鋪主要的贓物來源就是專門搶劫華國倒爺的那幫劫匪。

有一次那幫劫匪中的兩個人去李正平的店鋪銷贓,好巧不巧,正好遇到了帶著林楠在店鋪裡巡視的李正平,好死不死,兩個人中有一個就是當初林楠在k3列車上認識的那個野鴛鴦,這個野鴛鴦居然還想和林楠敘舊情,主動和她打起了招呼。

透過話語,李正平察覺出來不對,後來,他就把野鴛鴦給抓了嚴刑拷打,野鴛鴦是個慫包,把在列車上的事情抖落了個乾淨。

天降好幾頂大綠帽,李正平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怎麼可能受得了,野鴛鴦和他的那幫同黨,能找到的全沒有好果子吃,林楠的好日子也過到頭了。

從那時候起,李正平雖然沒有把林楠給趕走,但他對林楠的情感發生了變化,過去的有求必應沒了,變成對林楠的非打即罵,氣一不順,就會拿著馬鞭鞭笞,除此之外,還會有一些非常變態、不方便用文字描述的折磨人的手段。

林楠簡直生不如死!

李正平現在氣就很不順,手裡的馬鞭揮得獵獵有聲,不但重,而且還非常陰損,馬鞭在油裡蘸過。

啪!

林楠的身上出現一道先是發紅,然後瞬速變青紫並沁出血絲的鞭痕。

啪!

新鞭痕與舊鞭痕交叉成“x”形狀。

啪!

第三道鞭痕覆蓋之前的兩道鞭痕,勾勒出一個非常抽象的“女”字型。

隨著馬鞭的鞭笞,林楠的嘶嚎從淒厲變成寂靜,然後從寂靜變得愈發淒厲,疼,太疼了,每一次鞭笞,林楠都會昏厥,繼而,被馬鞭叫醒……

抽了好一陣,李正平抽累了,把馬鞭往地上一甩,把著“滋水槍”,一斷一續的往林楠身上嗞,隨著林楠的嚎叫,李正平嘴裡發出猶如地獄在召喚般的笑聲。

李正平很生氣,肺都快氣炸了。

他已經收到訊息,知道自己派出去的人全折了,死的死,抓的抓;死的要給安家費,被抓的撈人也要花錢,羊肉沒吃到,倒惹了一身騷。

“身騎白馬走三關,我改換素衣回中原,放下西涼無人管,我一心只想王寶釧……”

一輛駛向莫斯科的卡車上,子龍靠在護欄上,嘴裡哼著歌仔戲(薌劇)名伶楊麗花版本的《薛平貴與王寶釧》選段。

“馬伕,不要唱我們聽不懂的,要唱就唱《no pain,no gain》。”

“靠北啦,別叫我馬伕,叫我子龍,也可以叫我mr.趙。”聽到隊友的對他的稱呼,子龍忍不住跳腳,“還有,那首歌叫《愛拼才會贏》,你也聽不懂我在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