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四章、計劃,又見大計劃(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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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易在莫雷鎮待了一天,南帕隆鎮待了兩天,大致瞭解了兩個小鎮的情況,又在南帕隆市場細緻地搞了下調研。
離開南帕隆之後,南易一行沒有選擇北上,雖然北上不到三百公里就能抵達國內的邊境線,但是隻能走折線,不能一條直線貫穿,必經之路“實皆省”是高衝突地帶,處在緬政府軍和地方割據勢力的前沿,隨時隨地會發生戰鬥。
離開南帕隆,南易一行選擇南下,沒有選擇北上,雖然往東北方向行進不到三百公里就能抵達國內的邊境線,但這是直線距離,必經之路實皆省處於緬政府控制地區和地方割據勢力的交融前沿,隨時隨地會發生戰鬥。
南易研究過地圖,如果北上,又想走一條安全路線,要麼繞一個大圈,要麼就走彈跳型折線,誰讓東北方向有一塊地方叫金三角,過些年會換一個掩耳盜鈴的稱呼“緬北”,一個致力於提高黃種人智商和為世界醫學事業提供零配件的地方。
北上太折騰,還不如南下一路欣賞秀麗風光,無驚無險地抵達出海口來得暢快。
一天時間,穿越欽邦來到若開邦孟都口岸,等船的間隙,在口岸略作停留,對緬甸和孟加拉的口岸邊貿稍稍做點考察。
出海,在莫塔馬灣航行一段,登陸勃生,穿越環勃生旅遊地帶,直插仰光。
在仰光,南易停留了幾天,瞭解緬甸當前的經濟政策,又逛了逛名氣不小的昂山市場,花了三百美元買了幾個玻璃種的翡翠鐲子,不假,真翡翠,玻璃種牌的。
仰光之後的下一站是曼德勒,緬甸第二大城市,也是華僑華裔和國人比較多的城市。
自從1988年緬甸軍政府上臺後,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對緬實施經濟制裁和貿易禁運,終止對緬經濟技術援助,禁止對緬進行投資。
說法是有這個說法,不過一直是雷聲大雨點小,除了超大型的專案投資,其他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在仰光,南易還是兩眼一抹黑,到了曼德勒就不是了。
從1986年開始,神農南糧已經進入緬甸進行農業投資,規模不算大,但對緬甸的經濟與農業情況非常瞭解。
尚記糧油鋪,老闆叫尚貴璽,原滇省籍人,1947年,還在襁褓之中的尚貴璽被父母抱在懷裡,一家人來了曼德勒,尚家在此生根發芽。
一直以來,尚家在曼德勒就是做點雜貨鋪的小生意聊以謀生,直到1983年,國內改開了,已過而立之年的尚貴璽終於走出自家的雜貨鋪,開始經營面向國內的邊貿——一次趕上四十來只牛,牛背上揹著綠豆、黃豆、芝麻和辣椒之類的農產品,把牛趕到畹町,賣給國內的販子。
就這樣,尚貴璽一趟接著一趟趕牛、趕豬,慢慢積累著不算豐厚的利潤,盼望著有一天能買輛小卡車,可以開著車送貨,不用再靠鐵腳板走路。
誰知,1986年的某一天,一個泰國華裔找到了他,一見面就說他是萬中無一的賣糧奇才,願意收他進入神農門,成為其座下關門弟子。
碰到這種好事,尚貴璽當然會抓住,於是,他的事業進入快車道,很快不用親自趕貨去國內交易,而是開了這家尚記糧油鋪,坐等國內的客戶和緬甸的“趕客”上門。
尚記糧油鋪,名為糧油鋪,實為農業集團。
距離曼德勒不到120公里的山沒色村盛產甘蔗,那裡的村民世代以來除了種一點包穀果腹,就是靠著傳統手工方法,將甘蔗壓榨做成紅糖和糖稀,收益甚微。
有一天,一輛小吉普進了村子,車裡下來一個人和村長一陣滴咕,然後,山沒色村就建起了一座現代化的糖廠——人間富貴花。
圍繞人間富貴花糖廠,尚記在周邊又建了飼料廠、板材廠、酒精廠、造紙廠,規模都不太大,屬於實驗性質,之所以會建立這些工廠,這與氾勝之研究所的研究是分不開的。
糖廠主要產生的廢料就是甘蔗渣,而經過氾勝之的研究,甘蔗渣可以製成酒精、飼料酵母;也可以利用甘蔗渣作為木材的替代原料生產紙杯原紙、全降解紙質農用地膜、紙質餐飲用具。
由於甘蔗渣比重小,纖維質量好,製得的板材強度高,重量輕,而生產的板、型材均不受生物的侵害,吸水率低,不受海水的腐蝕;防火效能好,有良好的阻燃效能,有良好機械加工效能和裝飾效能,適用於傢俱、建築、車廂、船舶、包裝箱等製作行業。
蹊蹺研究所還聯合第三製藥研究所從甘蔗渣提取出一種多酚類物質,該物質具有預防雞和雞蛋感染球蟲菌及沙門氏菌的作用,因而能減少雞的死亡率,提高雞和雞蛋的安全性和衛生標準。
神農南糧把環糖廠產業主要部署在巴西,緬甸這裡只是充當一個實驗性跳板,再過些時日,等技術和產業都成熟了,會進入桂省和當地糖廠進行合作。
未來二十年,神農南糧主要的工作之一就是下沉,從農產品的上游下沉到利潤最可觀的中游商品化環節,大女主計劃之中涉及零食的部分就是屬於神農南糧的業務範疇。
種地的收益太少,各種農資、化肥農藥的價格又不斷上漲,神農南糧農牧場部分的人每次參加會議,見到化工部分的人,都會恨不得咬死他們。
南氏種地十幾年,沒掙到多少錢,反而賣農藥、化肥、育種,搞專利授權,掙到的利潤更可觀點,不過整體加起來,還不如g2b一款暢銷藥的收益,更別提金融領域遇到一波大行情的投機收益。
這也難怪一代從政抓資源人脈,二代從事金融進行變現,一茬又一茬,春風吹又生的韭菜之上,總有那麼一撥人摟錢比印錢的速度還快。
沒驚動尚貴璽,南易一行悄悄去了一趟山沒色村,在村子外圍的山崗上拿著望遠鏡觀察一下工廠群。
尚記的業務自有神農南糧高層操心,南易主要關心的還是產業的安全,應付軍政府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緬甸軍閥爭霸的局勢才是讓人既擔憂又欣喜。
南易在觀察之時,背後的叢林裡出現了一支扛槍的小隊,悄悄地來到南易一行人身後五米處,其中一人拿著一把手槍靠近虎崽,把槍杵在他腦門上,“跪下,唱一首芳清的《夕陽之歌》。”
[裴氏芳清,越南歌手,1995年差不多剛剛開始紅。]
“芳清的不會,梅豔芳的行不行?”虎崽不以為忤,心情愉悅地看著來人,“傘電,你怎麼還沒死?”
傘電收掉手槍,同樣笑道:“你這頭小虎崽都沒死,我怎麼捨得死。”
飛虎、降落傘、閃電,三者相結合組成南越時期精英軍事單位“第一觀察小組”的臂章標誌,從阮志平、校花這些出自華僑特種部隊的人開始,到天仙這一批出自難民營、曾有從軍經歷的人為止,直接或間接與第一觀察小組都有點關係,傘電、虎崽的代號也出自這個典故。
母庸置疑,傘電也是南易的人,隸屬於糧食護衛隊亢龍島基地的曼德勒至高正義突擊隊,主要任務就是維護尚記糧油鋪的合法權益。
傘電和虎崽敘了一會舊,又來到南易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