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北大畢業(2)(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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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過,從沒想過!”我連忙衝邵令典主任擺手。
開什麼國際玩笑,我好不容易熬了十六年,就要去康奈爾大學過上西裝革履,拿美刀,喝洋酒的幸福日子,你這糟老頭子居然問我要不要去當兵,那東西一個月也拿不了五千塊吧。雖說是特設班,但說出去好歹也是北大畢業,去應徵入伍,還不要我那八卦的七大姑八大姨笑話死,我怎麼可能那麼想不開呢?我看起來像是那種對人生失望的人嗎?
很顯然不是啊!
“這是我康奈爾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您看看。”我手忙腳亂的從揹包裡摸出一份通知書遞過去,那份通知書上面燙著康奈爾大學的紅色校徽。
邵令典主任拿著我那份通知書,隔著厚如瓶底的眼鏡審視我,可能是鏡片有點反光,總覺得老頭子在醞釀什麼噁心的事情。
見鬼,老子好不容易熬了十六年,可別出什麼事,倒在黎明前的黑暗裡。
“主任。”我發誓,這絕對是我四年來第一次喊他主任:“不會出了什麼事吧。”
我承認當時有點慌了。
良久,老頭子收回目光,放下通知書,語重心長地說:“你先彆著急,看看這個。”
該死,不會真有什麼事吧。
邵令典主任不說話,開啟那一本資料夾,抽出我入學時籤的檔案給我,上面居然有保密的紅章。
“你的專業有保密限制,未獲得中央軍委批准,不得出國,只能留在軍隊服從分配。”
老東西的話如同雷擊一般劈中了我。
我茫然地開啟檔案,第一次認認真真地讀完了那份有我親筆簽名的保密檔案,才意識到我早在四年前就上了北大特設班這條賊船。它設定的這個特殊專業,根本不是由北大管理,而是由中央軍委直接管轄的軍事專業。
“我……”我如丟掉燙手的山芋一般丟掉那份檔案:“我沒簽過這東西。”
該死,那時候真的很慌。
倒不是覺得沒了大好前程而沮喪什麼的。而是覺得有什麼東西,像是惡魔一般的東西向我伸出了手,一扇神秘的的大門向我轟然開啟,而裡面絕非是什麼寶藏。
“我知道,突然接收這很困難。”邵令典主任撿起檔案,輕輕拂去上面的塵土,裝進了資料夾:“可這就是你籤的檔案,中央軍委可不會聽你這套。”
我那時候大腦一片空白,就是那種不知所措的茫然。就覺得天旋地轉,也分不清東西南北。
“沒事的。”邵令典主任拍拍我肩膀,可我卻幾乎被拍到在地:“你不是也有疑問嗎?關於我們教授的課程。”
是啊,以前苦讀原版的《金融家》和《華爾街日報》時,總覺得這課程和精算師那套完全不照應,這個模型精算班看起來主修數學,整日裡卻完全沒有金融的影子,全都是研究各種數學模型。
“因為那並不是我們北大的教授講的。”邵令典主任繼續說:“那是中央直接委派的教授,和我們北大沒有單點關係。而我,也只是管你們這幫熊孩子。”
“現在想想,都想通了吧。”
“那曾東立他們幾個呢?不會就我這麼一個吧!”我有點不服,問道。
這個特設班並不只有我這種渾水摸魚進來的,還有很多高中時期學霸找挑戰來的,所以在這個班裡還是有很多籤這個該死檔案進來的大佬人物。
“這個嘛,我也不太清楚。”邵令典主任似乎也並不清楚這件事,撓了撓頭:“中央軍委就讓我通知了你一個人,並沒有提到曾東立他們。也與可能就你一個人吧。”
“開什麼玩笑。”我不幹了:“曾東立,樊壽先他們成績比我好那麼多,憑什麼就我一個被選上,這不應該是簽了檔案就板上釘釘的事嗎。”
“先彆著急。”邵令典主任摸出了手機,好像準備打電話:“我先問一下你們紀川平老師,他應該知道。”
紀川平老師就是我們特設班的教授,而且好像還是我們幾個老師中比較有威望的,而且人長得也很硬朗帥氣,講授風格也是非常硬氣,無論遲到早退還是曠課都是出去罰跑圈,雖然跑圈但也總是按照個人體力罰,我們特設班的幾個兄弟都管他叫老大,事實上也確實是老大,雖然嚴格,但又有限度,而且還體貼學生。
不像邵令典,看樣子就老氣橫秋的,教書也是打不起精神。
“喂,紀川平老師嗎?我是邵令典。”
“哦,老邵啊。”電話傳來硬朗的聲音:“有事嗎。”
“就是江驍有點問題,想請教一下您。”
“哦哦哦,差點給忘了江驍這小子。”紀川平哈哈笑道:“他現在還在北京沒回去吧。”
“還沒,現在就在北大。”
“還在北大啊。”良久,紀川平那邊說:“行,那你讓他來博雅酒店吧,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