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面對多方佐證,無力辯駁的他只能打人情牌。

“可汗!我跟了您那麼多年,為了部落兢兢業業!您可不能聽信外人的話,冤枉老奴我啊!”阿比奇趴在地上痛哭。

常治龍抿嘴搖頭:“事到如今你居然還不肯承認……”

“閉嘴!”阿比奇起身怒斥常治龍,“你是什麼身份?啊!?仗著自己是王子的侍衛,狗仗人勢……你憑什麼說我害可汗?我有什麼理由害他!?”

常治龍樂了:“你沒理由?你的理由可太多了!”

常治龍來到人群中,找到小十六,一把將她推了出來。

“這個女人,就是你的幫兇。你做這麼多事,就是想讓她的兒子……不,正確說是你的兒子!”常治龍奮力指向阿比奇,“你想讓你的兒子繼位做汗,所以才設計冤枉第一可敦!”

沒錯,阿比奇正是小十六兒子的生父。

常治龍起初也不認為小十六會是害冼客的人,因為她的動機太明顯,做這種事容易自曝。

可當他第二次詢問過小十六關於法咒的事情之後,小十六的一句話讓他產生懷疑。

當時小十六口口聲聲說她完全不懂法咒方面的事,卻又讓常治龍去第一可敦的帳篷裡找找看有什麼東西。

可既然她不知道法咒的使用條件,那又為什麼這麼肯定第一可敦的帳篷裡會有跟法咒有關的東西呢?

小十六的話很明顯是想誘導常治龍去第一可敦那邊搜查,似乎巴不得他快點找到某件東西。

當時常治龍就覺得很奇怪,但光憑這句話還不能判定事實真相。

直到他看見阿比奇帳篷裡的玩具,還有在帳前玩耍的小男孩,到那時他才茅塞頓開。

“對於這個孩子,作為父親的冼客汗都沒那麼上心。你一個當臣子的,用自己的錢買玩具,帳篷裡還有那麼多小孩子的衣物……究竟圖什麼呢?”

阿比奇滿頭大汗,狡辯說:“我……我想巴結十六可敦……不行嗎?”

“可是以十六可敦日常對待孩子的態度,你用這種方式巴結她,難道腦子進水了嗎?”

小十六對待自己兒子的態度有目共睹,不能說像後媽,簡直就是後媽。

一個孩子親媽都不愛,你一個外人對孩子百般照顧說是討好他的親媽……這誰信啊?

“你胡說……我沒有……”

阿比奇已經沒別的說辭可以用來狡辯,只能咬著牙發出低沉似狼吼一樣的聲音。

常治龍挑眉聳肩:“你不承認沒關係,我聽說蒙拿國有一種叫做奉親儀式的法術,可以確認親子關係。你要不承認,我們就做一次,看看到底是不是。”

阿比奇低頭無語,眼神逐漸變得猙獰起來。

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冼客揮手道:“來人!把他們兩個給我帶下去關起來!”

有幾個士兵聽令,上前準備捉拿二人。

誰知這時阿比奇突然從袖口抽出一把匕首!

抵在冼客脖子上威脅眾人喊道:“你們都別過來!誰要敢動一步……我就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