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澄派禁閉房前的廣場,周敬晚與林曉義之間的戰鬥還在繼續。

轟!!

周敬晚:“!?”

突然一聲巨響吸引了周敬晚的注意,那是從門派後方傳來的,源頭是常治龍與榆靈子之間的戰鬥引發的劇烈爆炸。

“跟我戰鬥,你眼睛再看哪裡!”

林曉義趁周敬晚分神發動攻勢,稍作蓄力刺出數十手刀。

這樣的打法,周敬晚也屬實是看膩了。

雖說快,但出手始終直來直去。時間久了便可掌握其規律,說到底這拳法也就依賴毒素而已。

咻……啪!

看似迅速的手刀被周敬晚輕易接下,握住對方手腕,他急迫說道:“我現在沒時間跟你玩了,掌門那邊出事,我得去幫他!”

“玩?”林曉義瞬間激怒,“誰在跟你玩!!”

換手再出手刀,這回周敬晚也懶得在做什麼多餘的動作,直接手背攔截,順勢反手一爪。

林曉義手臂內側被割開,流血癱軟,失去力量。

周敬晚一手抓住對方手腕,原地起跳後空翻,使出一招“蒼狼弦月”!

只見黑夜裡閃過一片刀光,圓弧明亮的殘影,真就好似空中閃耀的弦月。

一招過後,林曉義胸前被割出三道傷痕。

從腰部到胸口,斜向三條爪印。

這一爪其實很淺,主要因為周敬晚不想殺人,顧有意放水。

藉著後空翻跳躍,傷敵同時也拉開距離。

周敬晚不願多做停留,轉身便要離開。

誰知林曉義被勝負心衝昏頭腦,竟然趁周敬晚背向時意圖偷襲!

還是熟悉的手刀、相同的打法,這一千零一招即便不用目視,周敬晚憑感覺亦能及時轉身接下。

“你的拳法根本就沒鑽研。”周敬晚將林曉義的手甩開,“自以為運用自如,實則不過只學會皮毛而已。這樣的招數只配對付外行,一旦被看穿便再也沒有得手的可能。”

周敬晚在百忙之中抽出空來指點林曉義,告訴他輸的原因究竟在哪裡。

作為對手,非但留人性命還肯出言教導。如此溫柔,做人應該感恩戴德才是。

只可惜林曉義實在很蠢,蠢到把指點當嘲諷。

人蠢在不知敵,更蠢在不自知。

周敬晚走出不過兩米,腳步被兩支細劍攔下。

看一看這插在土裡的劍,細如鋼針、形如髮釵,像極了凌霜曾使用過的兵器。

原來這細劍是清澄的特色,幾乎所有弟子的武器都是這種樣式。

這一點沒什麼好詬病的,周敬晚只是不明白,這樣的劍配備兩支是要用來幹嘛,織毛衣麼?

而當週敬晚回頭時,他發現自己的疑惑居然還有加深的餘地。

因為林曉義的細劍不只兩把,他手上還有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