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有不可抗的約束,逼迫她只能聽命行事。

“是,你們說得都有道理。”常治龍無奈道,“可就算她是被逼的,現在人已經走了,我還能做什麼?”

“去找她呀!”馮仲清激動道,“管他什麼清澄派,衝進去把人搶出來!”

常治龍頭一歪,翻了個白眼說道:“大哥~你以為人家門派是茅廁啊?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清澄派雖然不是什麼名門大派,但好歹在修仙界也有點資歷。

弟子人數在兩百人以上,大乘修士雖說只有掌門一人,但坐下三位道尊皆是合體期。

這樣的陣容放在修仙界顯然不算出彩,然而對於剛剛起步地臥龍派來說,對方無疑是難以逾越的高牆。

“那……就這麼算了嗎?”謝天叫喊道,“上回你信誓旦旦說不讓凌霜師姐走,後來又眼睜睜看著她離開,師兄弟們都在議論這件事啊。”

常治龍:“誰議論?”

謝天:“額……我就這麼一說。”

常治龍:“總之啊……這件事就到此結束,以後不要再提了。散會吧,你們都出去。去去去!”

常治龍將三人推出房門,把門關上。

坐回書案後,拿起面前的,翻了幾頁,卻怎麼也看不進去。

常治龍喪氣,把書隨手一丟,上床躺下,雙手枕在頭下,凝望著天花板。

去把凌霜搶回來……

他又何嘗不想呢?

這兩天日子其實不好過,凌霜的資容始終在腦海中打轉。

她的笑容、她的哀愁,生氣時的怒火亦或是恨鐵不成鋼的教訓,這一切的一切都存在常治龍心中,無可取代。

這幾年時間,從互相排斥到包容,再成為彼此最重要的人。

凌霜的離去等同在常治龍心上挽去一塊,流淌著滾燙的鮮血,承受錐心之痛。

常治龍明白時間未必是萬能的,有些傷疤不會因時間流逝撫平,這件事將成為他一生的遺憾……

但是!

就像凌霜曾經對他說過的那樣,他現在是一派的掌門。

做任何事、任何決定都必須以門派的利益為優先!

如果襲擊清澄派,無論成功與否,最終都會牽連到整個臥龍派。

如今東、西兩大宗盟處於一個互不干涉的狀態,無論這個和平是否真實,凡打破和平的人都將遭到重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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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宗盟方面怪罪下來,臥龍派輕則解散,重則淪為人人喊打的邪派。到那時所有臥龍派的弟子都會成為別人捕殺的物件,從此朝不保夕流離失所。

常治龍不想因為自己的過失連累弟子們,他是一派之長,行差踏錯一步,很可能導致萬劫不復。

所以……對不起,凌霜……

如果我不是掌門,如果我不需要對別人負責,即便刀山火海我也會義無反顧地將你奪回。

眼望黑色的荊棘纏綁住凌霜的軀體,她痛苦掙扎著,而自己只能在遠處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