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進停屍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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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個老鼠型的獸人站在屍體旁。一手拿刀,另一手拿夾子,正饒有興致地解剖屍體。

“早啊,鼠仵作。”常治龍來到老鼠身後說,“聽說豬老闆的屍檢報告出來了……”

“哎呦!”老鼠一驚,刀和夾子掉在地上。

回頭一看是常治龍,鬆了口氣抱怨道:“別嚇我啊,猴捕頭。說過多少次了,我膽子小,別在後面跟我搭話。”

全衙門膽子最小的人卻做著最恐怖的工作,這矛盾荒誕之中竟還能尋找到一絲合理,原因是老鼠天生不怕臭。

鼠仵作將二人帶到豬老闆的屍體旁,指著脖頸處說:“致命傷就是這兒了,這一點毋庸置疑。除此之外還有後腦勺有一處傷口,應該是被硬物砸的。”

脖頸處被割喉的那一刀是兇手砍的,後腦勺那一下應該是狼阿忠打的,其餘一些淤青和輕微損傷則是拖拽中造成的。

到此為止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一切都如設想的一樣。

然而常治龍敏銳地注意到,豬老闆的臀部有一處很特別的紋身,看上去像朵花,五片花瓣瘦長且扭曲的樣子,這代表什麼呢?

常治龍問仵作:“你見過這樣的紋身嗎?”

鼠仵作搖搖頭:“我也是第一次見。”

常治龍陷入沉思,通常來說紋身的存在都蘊含著紋身者想要表達的意思。而越是看似簡單的紋身,想要代表的意思就越是複雜。豬老闆的紋身看上去像是一種符號,也許是用來證明身份的。

將紋身的圖樣抄下,常治龍與陳焽前往牢房,他們要問問狼阿忠到底知道什麼。

“你問豬老闆的仇人?”狼阿忠笑笑說,“那可太多了,開啟門做生意,難免會得罪一些人。嚴格來說,我也算一個。”

也許是因為已經認罪伏法,狼阿忠狀態看上去很隨便。

常治龍追問道:“那有沒有哪個仇人恨他恨到想殺他的?”

“我呀!”狼阿忠嬉笑一陣,而後平靜下來說,“好了,不開玩笑了。你要說恨他的人確實不少,但敢動他的一個都沒有。”

“怎麼說?”

“我就這麼跟你說吧。那頭豬雖然看上去老實本分,可在生意場上確實心狠手辣。你以為他那麼大的門面怎麼來的?說出來你可能都不信……”

據說豬老闆最開始來到這座城鎮時,還是個一窮二白的年輕人。有一天他來到一間金飾店,對店老闆說了一句:「你這間店我要了。」之後沒過幾天,那間店就真成他的了。

“你敢相信嗎?他只說了一句話,之後店老闆就像著了魔一樣,先是把生意停了,又把東西當了。沒過多久收拾包袱拉上妻兒,連夜逃跑似的離開了這裡。我當時就是店裡的夥計,看得真真的。”

常治龍驚訝道:“這麼神奇?”

“可不是嘛?”狼阿忠說,“反正這些年但凡有誰在生意上跟他起衝突,倒黴的就一定是對家。別的不說,就說那幾家被他懷疑賣次貨的上家。別看官府查下來沒什麼,之後他們全倒閉了!”

聽到這兒,常治龍笑了:“這麼厲害的人你也敢得罪他?看來你挺勇嘛。”

“嗐,幹都幹了嘛。誰讓我好賭呢?在外欠一屁股債。我也是實在沒辦法才那樣對他的,被他發現我偷他的貨,就算當時放過我,秋後算賬我也得倒大黴。索性先下手為強……總之現在進來了也好,至少不用再提心吊膽了。”

說著話,狼阿忠擺出一副悠哉的模樣。常治龍拿出豬老闆紋身的圖樣問道:“這個……你見過沒有?”

狼阿忠看了看:“沒有……這是什麼呀?”

“紋身……”常治龍把紙遞過去說,“是豬老闆身上的紋身。你看清楚,有沒有印象?”

狼阿忠拿起紙來連連搖頭,放下說:“肯定沒見過。既然是紋身,你為何不找他老婆去問?”

常治龍聽後點點頭,看來是有必要去找豬老闆的家人瞭解一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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