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反正來都來了……”陳焽嘆息一聲說,“對了,今晚我們住哪兒啊?”

“嘶……住哪兒……”常治龍回

(本章未完,請翻頁)

頭對犬花喊道,“我家住哪裡啊?”

犬花隔老遠叫罵道:“你去死吧——!!”

常治龍笑笑,聳聳肩。

陳焽:“你別笑啊!我倆今晚要露宿街頭啦!”

未婚妻嘛,當然不可能真讓常治龍去死。經過一番軟磨硬泡外加解釋,犬花終於相信常治龍失憶的事實,並且告訴了他家的地址。

猴治龍的家是一棟二層小樓,樓上是臥房,樓下則是他平時研究案情的地方。走進屋子一看,這裡陳列著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這些全都是猴治龍曾經偵破案件中的重要證物,留著它們估計是想做個紀念。

“呼啊~我先去睡了,今天一天累死了……”陳焽打著哈欠上樓去了。

常治龍獨自留在樓下翻看證物,桌上有“天下第一神捕”的令牌,原來他出門從不帶著……嗯?這是什麼?

常治龍無意中發現桌上的筆記,裡面記載著猴治龍多年來破案的細節,而其中最多的,是有關黑煤龜的案件。

【一次也好,哪怕一次!只要讓我抓住關鍵證據,我一定能識破他的真面目!】

猴治龍在筆記中如此感慨,看來他是真的很想抓到黑煤龜。

“如果可能的話,真想跟他聊兩句……”常治龍自言自語。

看著這本筆記,好像在面對一個是自己卻又不是自己的人。猴治龍的心路歷程與他常治龍大相徑庭,從筆記中就能看出此人的大公無私,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匡扶正義。

深夜的黑,油燈的亮,翻頁時似有若無的聲響……

常治龍不知不覺看完了整本筆記,合上筆記的同時,再描繪一遍黑煤龜人物肖像。

一個飛賊,一個劫富濟貧的飛賊,作案的次數超過十次,作案的金額超過萬兩,傷亡人數為零。每次作案之後,他都會把銀兩分給窮人,留下的只有姓名。

他為何要這麼做?就好像是在說:別去查了,是我乾的。一切罪惡,都由我來揹負。

這樣的人會殺人嗎?

常治龍不相信。從黑煤龜之前的種種表現來看,他應該有著自己的信仰,劫富濟貧、留下名號都是他維護信仰的方式,他絕不會親手玷汙它。

哪怕真的殺了人,他也絕不會留下自己的名號,因為那是對信仰的褻瀆。

那麼假定黑煤龜不是兇手,嫌疑最大的應該就是熊和鱷魚了。是他們中的一個,又或者說是他倆聯合作案。

分開審問過熊和鱷魚,兩人都說他們拿著狼阿忠的鑰匙去到柴房,發現柴房門上的掛鎖已經不知被誰給開啟了。而等他們走進柴房一看,卻發現豬老闆已經死了。

當常治龍問道途中有沒有見過什麼可疑的人物或跡象時,兩人都堅稱沒有。

口供方面就只有以上這些,接下來是現場的情況。

豬老闆坐在地上,背靠牆壁,手腳都被綁著,嘴裡塞著布。從屍體表面的情況上看,豬老闆是被人一刀割喉而死。常治龍曾仔細調查過現場,沒有找到兇器,也沒有看出什麼明顯的痕跡。

檢查過熊、鱷魚二位捕快,發現他們身上只有短棍,並沒有帶刀。若非特殊情況,這座小鎮的捕快在辦案時是不允許帶刀的。衙門的刀都有編號,只有在需要對付窮兇極惡的歹徒時才能登記領取,這麼做為的就是防止捕快犯罪。

看來要想破案,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兇器。至於兇手的定位,有必要問問豬老闆身邊的人,看他有什麼仇家。

一夜過去

第二天大早,常治龍帶著陳焽一同前往衙門。聽說驗屍結果已經出來了,兩人首先趕往停屍房。

“我去!真臭!”剛到門口,陳焽就抱怨上了。

常治龍提醒說:“你就不會用丹田呼吸嗎?好歹也是修士,不會連這都做不到吧?”

“也對……”陳焽屏住鼻息,改用丹田呼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