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又專注的看著辛甜,眼眶不自知的泛紅,聲音輕到不行:“我已經放棄她很多次了,可是結果就是,我一次比一次後悔...”

那頭的王晨睿沉默了很久,才啞聲道:“唐先生,唐家的很多人,都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活著的。”

唐如錦面無表情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甚至還來不及做些什麼,唐舜年電話就緊跟著打了進來。

唐如錦皺了皺眉,沒有去接,直接選擇了關機。

會找到嗎?

可是偌大的北城,秦時遇再有能耐,也該要七天吧。

七天的時間夠了,足夠讓他使他的辛甜回心轉意。

唐如錦眉眼間蘊著淡淡的溫柔,只是想著她的名字,他都會覺得心安。

為什麼從前就沒有發覺,沒有發覺她對自己有這麼重要。

廚房裡是一早準備好的新鮮食材,放在冰箱裡鎖鮮,可以滿足一個家庭半月的需求。

這些日子,他會好好照顧她,就像秦時遇一樣,他會做得比秦時遇好千倍萬倍。

辛甜是在晨光熹微時醒來的,手腕上的領帶不輕不重的束著,恰好能讓她不得掙脫。

入眼可及是淺的灰白構成的傢俱陳設和裝修,清新簡約,不失風格。

可是辛甜無心欣賞,她看著自己被綁住的手腕,很快就意識到了發生了什麼。谷

她被綁架了,如果沒有猜錯,是唐如錦乾的。

她冷靜的可怕,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一絲絲掙扎都沒有。

以至於當唐如錦端著熱氣騰騰的粥走向她時,還以為她是還沒有醒來的。

乍然四目相對,一個冷漠,一個無措。

“小辛,你醒了...”唐如錦放下粥,語氣是從來不會表露於人前的卑微和沙啞,他將粥放在一旁的床頭櫃上,伸手去探辛甜的額頭,道:“還好,沒有發熱...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辛甜覺得他這個假仁假義的樣子真是讓她作嘔。

“放我離開,”她不想和他多說什麼,微微側過臉,看向床的裡側,眼神無波:“你不會想把我栓在床頭一輩子吧?唐如錦,我又不是你養的狗。”

“閉嘴!”唐如錦的臉色慘白,他伸手鉗制住辛甜的下巴,戴著金絲眼鏡的丹鳳眼眸光冷冽如水,可是細細去看,分明還有難以置信和慌亂:“你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誰教你這樣說話的?”

“我說錯了嗎?”下巴很疼,可是辛甜沒有一絲絲在秦時遇面前的嬌柔,那樣溫婉的女孩子,竟也能冷漠的不像話:“你難道不是把我當成你養的寵物嗎?錦衣玉食,聽話順服,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可是我是人!你憑什麼這麼拴著我,限制我的自由。”

唐如錦的手在發抖,辛甜說的每句話,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想過她會哭,會哀求,會恐懼,甚至可能會嚇得心悸,因此他連速效藥都準備好了。

可是他獨獨沒有想過,她會用這麼冷漠的話語,對著自己言辭激烈。

她一絲絲情分都不念,就好像他們之間,從來沒有過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