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心裡很清楚,越是這種時刻,就越要耐住性子。

不管怎麼說,射出的第一箭,絕對不能是韓國。

雖說在姬無夜死了以後,血衣侯與韓非算是站在了對立面,不過,在國家危難之際,他們還是有一致對外的默契感的。

嬴淵見罵陣已無效果,索性便率領一萬輕騎來到了韓軍陣營之前。

他就是想刺激刺激血衣侯。

因為他心裡很清楚,對方是絕對不會冒然進攻的。

一旦開戰,第一箭還是由韓國射出的,那麼,秦軍便佔據了大義。

各國中人,也無法說什麼。

“血衣侯,上次在新鄭本侯特意留你一命,這才多少時間,你就敢率領軍隊與本侯對持了?”

軍營外,嬴淵肆意大笑起來。

此來,他並未穿著戰甲,就連大戟都未攜帶,只是一身樸素布衣,一匹戰馬,一柄寶劍。

即使如此,他也依然無懼甲冑在身的血衣侯。

原因無二,雙方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上的人物。

“冠軍侯,你的軍隊,越境了。”

白亦非出面。

一身甲冑,一杆長槍,嚴陣以待。

至於雙手劍,則配在腰間。

“即使越境,你又能耐本侯如何?”

這一刻,嬴淵的眼神嚴肅起來,與他對視。

二人的目光中,透著濃濃戰意。

可謂充滿著電光火石。

過了半晌,血衣侯悠悠說道:“自便。”

僅僅兩個字,就代表了他的決定。

只要不闖入大營當中,不去攻打韓國的城關,那麼,就任由嬴淵放肆。

反正,他接到的旨意是要拖著秦軍。

“沒勁兒。”

嬴淵掉轉馬頭,緩緩離開此間。

身後一萬輕騎,有條不紊的徐徐撤退。

見狀,血衣侯喃喃道:“素問秦國騎兵已在趙國之上,今日見其軍容,方知不假。”

他心裡逐漸沒了底氣。

自己的白甲軍,與這麼一支訓練有素的秦國鐵騎對抗,能否立於不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