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的媳婦魏蘭香臉色一寒,大眼瞪的溜溜圓看向解丫。

看著解丫一步步逼近,幾個婦人慌忙起身,躲到一邊,都知道這解丫和她爹孃一個德行,手賊黑的那種。

“啊,你這孩子沒大沒小的,我又沒說啥,你跟我叫什麼勁?”

說著,魏蘭香往後退去。

看著那婆娘恐懼瞪著跟個難民似的深陷的大眼睛,解丫搖頭,是啊,自己跟這個可憐蟲叫什麼勁?

“我警告你,以後別沒事嚼舌根子,我解丫從來不說假話,野豬就是我的獵物,想要過不勞而獲的生活,你還是換個人吧!”

解丫攥緊了拳頭,就彷彿下一秒要就要衝上來一樣。

魏蘭香晃動了兩下瘦高的身子,低聲咕噥道:“這孩子,誰不勞而獲了?”

解丫沒時間跟這號人耗時間,啐了一口轉身往好強家而去。

身後傳來人們的說笑聲。

“你還說,你男人昨晚上贏了我家那死鬼三十文錢,趕緊給我,我那是給我家小二攢錢去私塾的。”

“那是大郎贏的,那算什麼不勞而獲?”

魏蘭香剛剛吃癟,心裡生氣,轉身看見何三娘穿的花裡胡哨的,夾著腿往這邊走來,忙說道:“那個騷.貨才是不勞而獲呢。”

眾人齊齊的往何三娘那邊看去,又都像是躲瘟神般往一邊躲去。

解丫冷笑,這幫婦人真是沒事閒出鼻涕泡來了,有那閒工夫乾點活計多好,就在這坐著,頭不梳臉不洗的,一個個跟個要飯花子似的,頭髮跟個雞窩,眼睛都是眼屎。

不怪那何三娘有機可乘,人家最起碼看著順眼。

解丫想著這些,就來到了好強家的院門外。

好強家的院子比自己家的破落院強多了,最起碼有個土院牆,大門是那種木板做的,雖然年久失修,已經鬆垮的要掉下來了,可總歸有個正規的大門。

解丫忙伸手敲了兩下大門,順著門縫往院子裡看去,見好老蔫正在院中拿著個斧子劈柴。

“開門啊,老蔫叔,我是解丫,來看看好強。”

好老蔫本名叫好德勝,以前不這樣蔫吧,只是取娶了個婆娘很久不生育,好德勝長期鬱悶,最後大家送個綽號好老蔫。

後來聽說老蔫婆娘柳氏吃了仙藥突然懷孕了,去深山住了兩年,領回來兩歲的兒子好強。

村民們有不懷孕的,去問柳氏吃啥靈丹妙藥,柳氏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來了。”

好老蔫停手,起身咳嗽兩聲,過來開大門。

解丫見這老蔫彎腰駝背,愁雲滿面的,忙問:“好強情況怎麼樣?高燒沒?”

邊問邊往屋裡走去。

好老蔫見解丫來了,有些高興的在身後壓著嗓子說道:“昨天多虧了你救了小強,不過昨天一宿我兒都沒睡著,疼的直叫,有些熱,我用老酒給他搓搓頭,折騰一宿,這會睡著了。”

“好好的骨頭折了,能不疼嗎?有些發燒沒事。”

解丫剛說完,就見屋門開了,柳氏咳嗽兩聲,眼裡佈滿了紅血絲,喉嚨裡呼呼啦啦的:“丫丫來了?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