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汪蕙蘭死的訊息傳出去,記得,傳得難聽一些。”

錄音筆中傳來的正是韓江的聲音。

“這人都已經死了,這樣不好吧。”

“這有什麼不好的,一個戲子而已,大晚上的死在酒店的房間裡,要說這裡面沒貓膩你信嗎?指不定就正和誰做著不正常的交易呢。”

“我……”

“你放心,錢少不了你的。”

………………

“你把殺人兇手是她女兒的訊息放出去。”

“為什麼,現在法院還沒判呢。”

“判是遲早的事,這裡有檔案,裡面都是各種證據,逃不了的。現在就看你們輿論方向了。

女兒不恥母親行為放蕩,竟手刃親母,多麼有震撼力的訊息啊!”

………………

錄音筆中,一條一條,一句一句,一字不落地落入白黎曼的耳中。

她越聽越震驚,越聽越氣憤,雙手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甲彷彿要嵌入肉中。

好一個韓江啊,好一個疼愛自己的叔叔啊!

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簡直就是偽君子、小人。

父親將他當做親兄弟一般,而他呢,竟在背地裡捅刀子。

她突然懷疑母親的死。

這裡面雖然說沒有講到母親如何死的,但是這種輿論往往更加能有更大的殺傷力。

真是打的好一手牌啊!她就不信母親的死和韓江沒有關係。

她仔細回想母親死前的那一幕:

紙醉金迷的酒店,霓虹閃耀的夜晚,明亮的夜晚之下暗藏著萬分黑暗的人心。

那個帶著鬼面具的人,躺在血泊當中的母親……

一幕幕如電影般在白黎曼的腦海中回放,令她感到窒息。

錢煜看著臉色難看的白黎曼,低著頭不敢言語。

久久過後,白黎曼才從思緒中脫離出來。

“除了這些,你還知道什麼?”

白黎曼直直望向錢煜,那眼神冰冷萬分,讓錢煜如墮冰窖,一股寒意直衝心底。

“沒,沒有了,其他的都是我和他另外的合作,和你母親他們無關了。”

錢煜吞了吞口水,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有人要遭殃了,希望只是自己的錯覺。

“那那些錄音筆呢?”

“家裡,但是我覺得應該會被他們搜到,恐怕保不住。但我保證,以前我做的事都不是傷天害理的事,就最多打打嘴炮子,引導引導輿論罷了。”

錢煜就差沒發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