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儒道之學(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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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案之上,都貼著寫有各人名字的小紙條,顧謹言,郭興揚,張寶歡,宋時彥各找到自己的書案,然後盤膝坐下,這才開始打量同講堂的學子。
只見二十多位和他們年紀相仿,氣息相仿的同年學子各踞一桌,正熱火朝天,議論紛紛,讓這講堂,鬧哄哄有如菜市場一般。
不過這也難怪,大家都是新來的,基本第一次見,各報姓名,來歷,便花去很長一段時間。
眾人熱衷於交朋友,融入新的圈子,氣氛熱烈一點在所難免。
而顧謹言往講臺上看去,卻發現講課的夫子還沒有到來。
在講堂上方,懸掛著兩個牌匾。
左邊為:“道南正脈”;右邊為:“學達性天”。
這兩個牌匾的意思,一是指“書院是正統學派”、一指是“學問達到極致就能通曉天道”。
而在這兩個牌匾下方,便是夫子的桌案。
桌案之上,懸掛著一尾硃紅的戒尺,長約七寸六分,寬約二指,上面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弟子規。
這便是夫子用來教書育人,必備的戒尺了。
顧謹言對今天要學習的東西產生好奇,所以沒有參與眾人的議論,只是靜靜傾聽,他雖然滿腹文章,但是卻皆不是他自己的,對於大儒世界系統的東西,知道得沒有其他人多。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鏜鏜鏜……”
清脆的學堂鐘聲響起,隨即,亂哄哄的講堂瞬間安靜下來,片刻之後,一位手捧書卷,年約六十,精神矍鑠的年老夫子,邁著四平八穩的步伐,走進堂中。
一進來,頓時拿起桌上戒尺,拍了兩下,叫道:“肅靜!”
“下面,我們進行今天第一課,拜眾聖!”
說完,他伸手在牆壁之上一按,一卷孔夫子的畫像就從上往下掉了下來,然後他轉過身,當先一步,手持戒尺,恭恭敬敬,朝面前的孔夫子畫像鞠了一躬。
顧謹言等人只能站起,學他一樣,鞠了一躬。
年老夫子轉過身,收起畫像,又道:“正衣冠!”
於是,顧謹言等人只能跟他一起,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著裝,確定沒有穿得歪歪斜斜,也沒有髒汙殘破後。
年老夫子才再次說道:“好了,接下來,正課開始。”
“今天這第一課,我們不講其它,詳述一下儒者的等級。”
“有些人可能已經知道,有些人可能還不太清楚。”
“我們都知道,文有道,則字有神,語有力,則言有靈。”
“上古先賢創立文字,而我們從文字中獲得力量,所以許慎大儒曾提出,‘蓋文字者,經藝之本,王政之始。前人所以垂後,後人所以識古。故曰:‘本立而道生。’”
“也就是說,文字,是經史百家的根基,也是推行王道的首要條件。前人憑藉文字可以傳諸後世,而後人依靠文字,亦可以瞭解歷史。”
“所以我們修習儒道,首修的,便是一個文字。”
“沒有文字,則儒道不存矣!”
夫子在講堂之上,娓娓道來,而顧謹言在下方,聽得極其認真。
這就是他進書院的目的。
可以系統地,學習到這個世界,關於儒道的知識,而不是一直像自己一樣,盲人摸象。
即使摸到一點邊角,可能也看不見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