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菘兒、冬梅和秋菊幾個卻是高興不起來的。她們是紫玉郡主的心腹,留在白府的目的,就是為了對付江陵,而不是讓她穩居少奶奶的位置。

所以,冬梅在剛聽到江陵可能懷孕之時,嚇得差點連水盆都摔了!如今大夫已經確定了,她們三人更是坐不住了。

趁著江陵休息之時,冬梅和秋菊連忙找菘兒討主意。

菘兒也是一籌莫展,如今郡主和郡馬大婚在即,竟然殺出這麼個程咬金。該如何是好?

秋菊怯怯問:“菘兒姑娘,你說郡主若是知道了這訊息,會如何?”

“還能如何?自然是大發雷霆。”菘兒沒好氣道。

“郡主不會把我們發賣了吧?”冬梅怕得要死。要知道,在鎮國公府做內院伺候的丫頭,比普通人家的小姐還要體面,養得珠圓玉潤。也正是因為這樣,犯錯的丫頭被髮賣道煙花之地,也是大有人在。

冬梅這麼一說,菘兒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不過還是冷靜道:“這倒不至於,眼見大婚在即,於情,她不會這時候做這種事,給郡馬留下一個心狠手辣的印象。於理,我們在白府待了這麼久,自然比新來的丫頭更容易取得信任。”

“這麼說來,我們沒事?”秋菊天真道。

“沒事?你覺得郡主的脾氣,會這麼輕易放過我們嗎?發賣可免,活罪難逃,就看運氣了。”菘兒苦笑道。

“菘兒姑娘,我們為你馬首是瞻,你趕緊想想辦法。”冬梅和秋菊表忠心。

“說到辦法,從來只有一個,趁著郡馬心情好,只要他開口留下我們,暫時就沒事。”不得不說,菘兒確實聰明。

許是心有靈犀,這日白千里下值比以往都早。

待他下馬之時,就敏銳感覺到家中的氣氛不同以往。他走進府門,高遠、高達緊隨其後,下人們通報他回來了。

待他走到遊廊,就發現不對勁了:江陵沒來迎他。她出門了嗎?

於是問道:“少奶奶呢?”

“少奶奶應當在主院歇著。”外院的下人笑著回話。

此時,白千里聞到一股清淡的藥味,府裡在熬藥?趕緊又問:“府中今日請了大夫,上門看診?”

“是,少奶奶她......”下人話還沒說完,白千里已經一陣風般朝著內院去了。

白千里走到內院,院子居然沒人,連冬梅和秋菊倆人都不在。江陵病了,這些人是怎麼伺候的?欺她良善嗎?看來,又得好好整治一番。

白千里焦急推門進去,果然,江陵躺在床上,睡得正沉。

這個點,若不是病了,怎還會躺在床、上休息?

白千里將手背搭上江陵的額頭,的確有些發熱,心中著急,卻儘量把聲音放溫柔:“陵兒,你哪裡不舒服?”

江陵得知自己懷孕後,又驚喜又緊張,躺在床、上有些不知所措。只是本能把手放在肚皮上,胡思亂想了一通。

想著想著就睡著了,迷迷糊糊間聽見白千里在喚她,緩緩睜開眼睛。因為才睡醒,臉色一片潮紅,拖著慵懶的奶音道:“你回來了,夫君。”

“嗯,大夫說你哪裡不好?”白千里焦急問。

“他說......”江陵吞吞吐吐,有些不好意思。

白千里一看這樣,更是著急了,大喊道:“來人,人都死哪裡去了?”